離開了
姜念安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顧尚欽的心，徹底涼了。
“念安，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你不想理任何人，沒關系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哪兒也不去，你有任何需要，随時叫我。”顧尚欽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無奈和心疼。
他深深地看了姜念安一眼，然後轉身，輕輕地走出了病房，關上了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病房裡，姜念安猛地坐了起來。
她雙手抱住頭，身體劇烈地顫抖着，無聲地哭泣着。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地滑落，打濕了枕頭，也打濕了她的心。
她想尖叫，想嘶吼，想把所有的痛苦都發洩出來，可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默默地流淚，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門外，顧尚欽靠在牆上，聽着病房裡傳來的壓抑的哭聲，心如刀絞。
顧尚欽就這樣在病房外守了一夜。
他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回家，甚至沒有坐下來休息一下。
期間，護士來過幾次，想勸他去休息，但都被他拒絕了。
姜念安現在最需要的是陪伴，即使她不需要他的陪伴，他也不能離開。
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走廊裡，燈光慘白，照在顧尚欽的臉上，更顯得他憔悴不堪。
“顧總，有新情況。”
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顧尚欽的思緒。
“那些混混招了。”林達的聲音壓得很低，帶着一絲憤怒，“他們說是受了付家的指使。”
顧尚欽的拳頭驟然握緊。
“付家”
“不止如此。”林達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些混混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香水味。”
“香水味？”
顧尚欽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的，很特别，不像是市面上常見的品牌。”林達點點頭，“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那處廢棄的廠房，是齊家的地盤。”
“齊家”
“你的意思是”
“顧總，我懷疑，是齊汐。”林達的聲音低沉而肯定，“隻有她，才會有這種特殊的香水，也隻有她，才有動機和能力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