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姜念安的心裡，隻有顧尚欽一個人。
他苦笑了一聲，岔開了話題：“那邊剛剛有人在問你，或許你認識。”
他指了指宴會廳的另一邊，那裡正有幾個人朝着這邊張望。
姜念安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微微點了點頭。
“嗯，我去看看。”
她沒有再看付之軒，轉身朝着那幾個人走去。
付之軒站在原地，看着姜念安的背影，久久沒有動。
他的眼中，是化不開的落寞和苦澀。
姜念安走到那幾個人面前，臉上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你們好。”
“姜小姐，你好。”其中一個人率先開口說道，“我是”
他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但姜念安并沒有聽清他的名字，她隻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她的心思，還停留在剛才和付之軒的對話上。
她傷害了付之軒，但她别無選擇。
“姜小姐？”那個人見姜念安有些心不在焉，又輕聲喚了她一聲。
“哦，抱歉。”姜念安回過神來，歉意地笑了笑，“你們剛剛說什麼？”
“我們是想問”那個人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姜念安耐心地聽着，時不時地點頭回應。
“姜小姐，我們”那個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說着，姜念安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她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身邊的桌子，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姜小姐，你怎麼了？”那個人發現了姜念安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姜念安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