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人情，又欠下了。
她擡起頭，語氣帶着歉意。
“對不起，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我而起。”
“今天這頓飯，理應由我來請。”
付之軒看着她疏離又客氣的樣子，心裡一陣刺痛。
他有些急切。
“念安，你，你能原諒我嗎？”
姜念安愣住了。
他有什麼需要自己原諒的？
她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付總，該說抱歉的是我。”
她頓了頓，從随身的包裡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顧氏和付氏旗下新盛集團關于彼得家族合作項目的一些資源補充協議。”
“算是顧氏的一點補償。”
這是她來之前就準備好的。
既然欠了人情，總要想辦法還上。
用利益來償還，最是幹脆利落，也最能撇清關系。
付之軒看着那份文件，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她總是這樣。
每次都想用這種方式，和他劃清界限。
姜念安将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站起身，最後說了一句。
“抱歉，付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包廂。
包廂門被輕輕關上。
姜念安走出餐廳，絲毫沒有注意到，在餐廳對面的陰影裡，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是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