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擡手扶住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最近這頭疼，好像越來越勤了。
姜念安心裡猛地一緊。
剛才那點不耐煩，一下子被擔心蓋了過去。
“你怎麼了？”
她下意識問出口，語氣裡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又不舒服了？”
顧尚欽搖了搖頭，硬是忍着那股暈眩感。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反而更緊了些，像是抓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擡起眼，眼神深沉，藏着一抹脆弱。
“你答應留下來了？”
姜念安眉頭蹙了蹙。
這男人，又用這招。
可看着他蒼白虛弱的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直充當背景闆的傅秋旭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他連忙站起身，臉上堆起讨好的笑。
“那個，姜總，來都來了嘛！”
“正好我也有點關于公司的事情，想跟您商量商量。”
“更何況，菜都點好了，不吃多浪費啊！”
他可不想再單獨面對這位尚總了，壓力太大了。
姜念安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
她重新看向顧尚欽，語氣緩和了些。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
男人緩緩搖頭，臉上那抹虛弱卻揮之不去。
“沒事。”
很快，精緻的菜肴流水般被送了上來，擺滿了整張圓桌。
傅秋旭拿起筷子，殷勤地想給姜念安布菜，卻被旁邊一道冷飕飕的視線凍住。
他讪讪地收回手，默默扒拉着自己碗裡的飯。
還是先談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