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人要是再來打探我的事，或者礙我的事。”
她頓了頓，擡眼直視他，眼神很冷。
“我不介意跟你翻臉。”
這話一出，，顧尚欽心裡不太舒服。
為了那個公寓裡的人，她竟然說要翻臉？
他臉上的笑意沒變，好像一點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他手卻沒停，舀起一勺粥，仔細吹了吹熱氣。
然後把勺子遞到她嘴邊。
姜念安有點懵。
她在跟他談正事！
嚴肅地警告他！
他這是在幹什麼？
顧尚欽看着她不解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幾乎沒吃什麼東西。”
他聲音放柔了幾分。
“醫生說你要好好休養，補充營養。”
“先吃點東西，嗯？”
姜念安看着他認真的眼神，愣了愣。
她确實感覺有些餓了。
猶豫片刻，她最終還是微微張開了嘴，将那口粥喝了下去。
溫熱的米粥滑入喉嚨，帶着淡淡的清香，熨帖了空蕩蕩的胃。
她默默地咽下，然後伸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
“我不餓。”
她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何俢剛才那個乖乖喝粥的人不是她。
她擡起頭，看向窗外已經快亮的天色。
“天亮，我就出院。”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去見那個藏在杏花公寓的情人嗎？
顧尚欽喂粥的動作微微一頓，拿着勺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