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再刻意隐瞞,直接擡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一張與顧老爺子有着七八分相似,卻更顯冷峻鋒利的年輕面容,清晰地映入徐老爺子眼簾。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徐老爺子眼中并沒有過多的驚訝,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
“你的來意,剛剛仲恺那小子,已經告訴我了。”
顧尚欽将面具随意放在一旁的茶幾上,神色未變。
“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徐老爺子聞言,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杯壁,渾濁的眼底掠過一絲複雜。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唉,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而且牽扯甚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
他頓了頓,似在整理思緒。
“念安那丫頭的外公,姜震,早年間也有個别名,叫金叔來。”
“當年,他因為與顧氏的一些經營理念,嗯,或者說是政見不合,主動退出了顧氏。”
“後來,他與高家的小姐,也就是念安的外婆結婚,二人誕下了一個女兒,取名高溪。”
“高溪後來,嫁給了姜氏集團的姜檄文,也就是念安的父親。”
“因為有了姜震老爺子的前車之鑒,高溪那孩子,并沒有選擇進入金融圈,而是醉心于科研事業。”
“再後來,姜家破産,高溪和姜檄文夫婦,便不知所蹤了。”
“直到五年前的中秋,他們二人突然聯系到我,我依約去了一趟法倫農莊。”
徐老爺子說到這裡,聲音低沉了幾分。
“當時,高溪那孩子,将念安托付給了我這個做叔父的,她說,日後若有機會,希望我能照拂一二。”
“所以,後來顧氏集團出了那樣大的變故,念安那丫頭孤立無援,我才會不顧一切地從國外趕回來,幫着她穩定大局。”
顧尚欽靜靜地聽着,眉頭卻越蹙越緊。
這些前因,他大緻是聽明白了。
可這與呂秀的失蹤,與他們阻止自己調查的理由,又有什麼直接關聯?
“後面呢?”
徐老爺子看着他,眼神複雜,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滄桑。
“中秋過後沒多久,法倫農莊突然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