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棠現在聽到顧行淵的名字就覺得煩躁，她擰着眉直接打斷道：“先不說這些，我們還是先開始治療吧。”
姜雲棠轉頭朝着傅年吩咐道：“你去幫我把這些醫藥工具箱取來。”
那理所當然的命令口吻，仿佛她才是神醫，而傅年隻是個助手。
顧夜霆眼露驚詫，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去看傅年。
卻見傅年不僅沒有因為姜雲棠的态度生氣，反而樂呵呵地跑去拿東西了。
那步子輕快得，絲毫看不出來他已經是六七十歲的老人。
顧夜霆若有所思地盯着門口，心中疑惑更甚。
待傅年提着醫藥工具箱回來，顧夜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平常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傅年瞄了眼姜雲棠，笑呵呵的道：“對，我們一直這麼相處”
然而話剛說完，姜雲棠就一臉冷漠地否認：“不是，我們沒怎麼相處過。”
聞言，傅年表情讪讪，卻不敢反駁。
他跟在姜雲棠身邊學習的機會并不多，确實沒有怎麼相處過。
但僅有的幾次相處，也确實都是和現在差不多。
她主診，他打下手。
但姜雲棠一副不願意和他太親近的态度，傅年也不好繼續貼着，以免惹得她厭惡，索性便老實了下來。
顧夜霆細細觀察着兩人的表現，心裡的疑慮卻是越來越深。
怎麼回事？
怎麼看起來傅年才像是更巴結讨好姜雲棠的那個人。
可神醫白鹭又怎會屈尊去讨好一個年輕助手?
莫非他根本就不是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