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看了她們一眼，并未因為她們的“土氣”而露出嫌棄的表情，反倒揚着得體的微笑，将該挂什麼科、該往哪裡走全都講得清清楚楚。
姜雲棠暗自點頭，面上不動聲色，又問了幾個提前準備好的刁難性問題。
連後面排隊的其他患者都發出不滿的聲音，導診台護士卻始終态度良好。
問完離開，走到人少的地方，陳芸兒低聲稱贊：“這醫院護士的素質可以啊！咱們問她那麼多廢話她都沒有不耐煩。我之前去市醫院，不過就是問了一句機器該怎麼使用，就被護士好一通嫌棄呢！”
姜雲棠彎了彎唇：“醫院做得好，咱們推廣起來也能事半功倍。”
兩人随意挂了号，又将剛才的表現如法炮制，裝作患者去試探了好幾個醫生。
沒有任何意外，傅氏醫院的所有醫生護士都保持着極好的服務态度，溫柔耐心，無論是醫療水平還是設備配置，都堪稱行業頂尖，挑不出半點兒錯處。
陳芸兒一邊拿手機做着記錄，一邊感歎：“傅氏不愧是全國知名的醫療世家。不光有聖手傅年的名聲加持，還能建立這麼精良的運營模式，難怪成立私立醫院後能快速在全球複制，擴張規模。”
姜雲棠點頭表示認同。
雖然她沒有認下傅年當自己的學生，但心裡其實是很看好他的。
作為全國知名的“醫學聖手”，地位堪比豪門貴族，卻沒有為了賺錢亂來，而是認真經營醫院，把控着全體員工的素質。
這一點，換做很多人都是做不到的。
姜雲棠甚感欣慰。
兩人正讨論如何進一步定位、宣傳醫療形象，忽然，姜雲棠背後一疼，不知是誰用胳膊狠狠拐了她一下，她一時沒有察覺，往前踉跄了幾步，險些摔倒。
好在陳芸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姜雲棠，你沒事吧？”
“沒事。”
姜雲棠答道，眉頭卻狠狠皺起。
剛才背後的力量明顯不是因為人多擁擠而造成的，是有人故意推她！
她眸光一凜，猛地回頭看去——
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是甯欣月。
還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