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
顧夜霆嘴唇微張,正準備再勸上兩句,忽見前面才走出沒兩步的身影晃了兩晃,然後一頭往前面栽去。
眼看着姜雲棠就要臉朝地摔下去,幸好顧夜霆反應極快,立刻起身,幾步上前便伸着長手一把将人接住,語氣裡帶了幾分無奈:“都說了我送你,非得逞強。”
姜雲棠暈乎乎地靠在他懷裡,覺得那地方還挺暖和,便歪了歪頭,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嘴裡嘟嘟囔囔:“我逞強什麼了?我明明就沒喝醉”
隻是,她話才剛說完,人就徹底沒了意識,靠在顧夜霆懷裡睡了過去。
就這樣,還說自己沒醉?
顧夜霆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似又想起什麼,拿起冰桶裡的果酒看了一眼。
是三百年的陳釀,1821年于天恩酒莊生産,曾經在某拍賣會上拍賣出兩千萬的天價。
這酒是極其特殊罕見的混合酒,也難怪姜雲棠才喝了沒幾口就醉成這樣。
顧夜霆歎了口氣,無奈之下,隻能将已經人事不省的姜雲棠打橫抱起。
懷裡的人閉着眼睛睡得正香,卷翹的睫毛不時輕微顫動,粉嫩唇瓣微張,透着無言的蠱惑。
她的頭倚在他肩膀上,灼熱呼吸噴在頸間,又暖又癢,直癢到了心裡。
顧夜霆抱着她的手不由緊了緊,眼底劃過一抹異樣,不過很快便又消散,大步走出了包廂。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大半,顧夜霆從玉清餐廳出來時,一輛經過特殊改裝過的軍車飛快從暗處駛出,穩穩停在了馬路邊上。
鄭雲從車上下來,打開車門後,疾步迎上前。
看見倚在顧夜霆懷裡的姜雲棠,他動作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片刻的訝異,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伸手準備去接:“軍統大人,交給屬下來吧。”
顧夜霆看了他一眼,淡淡說了句:“不用。”
然後便繞過他走到車前,親自将人抱上了車,小心翼翼地放到車座上。
鄭雲看着自家長官的一系列動作,一臉懵逼,心中情緒久久不能平複。
如果說之前顧夜霆對姜雲棠的各種特别都可以用為了給林星辰治病解釋,那今天這情況還真有些解釋不通了。
軍統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字面上的不近。
鄭雲跟了他這麼多年,鄭雲還從沒有看到他和哪個女人如今親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