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所謂的法，還是為了姜雲棠？
顧夜霆懶得再和他廢話，隻冷然的扔出一句：“法不容情，這件事沒得商量。”
顧行淵低垂着頭，一張臉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将心裡的話問出了口：“小叔，你口口聲聲說法不容情，可你今天執意要追究此事，究竟是為了所謂的法律，還是為了姜雲棠?”
最後那三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說完，他偏頭，視線落在姜雲棠那張清冷絕豔的臉上，神情變得極為複雜。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姜雲棠不由得一愣。
不知為何，她心裡竟忽然生出了些異樣的感覺，緊張之餘，又帶着幾分期待。
顧夜霆許久沒有回答，隻是眉頭緊皺，周身的氣勢比之前更加冷峻威嚴。
夜風拂過，周遭的氣溫似乎在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林琛打了個寒顫，目光驚疑不定地在其他三人之間來回打量，心髒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難怪他之前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隻不過他之前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再加上剛才又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太過擾亂思緒，就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被顧行淵這麼一提及，他頓時也反應過來了。
顧夜霆和姜雲棠的關系，似乎不太簡單。
按理來說，他和姜雲棠唯一的交集就是顧行淵這個侄兒，就算再鐵面無私，也不至于對顧行淵這般不留情面。可從他剛才的動作和言語來看，他對姜雲棠的态度明顯比顧行淵要好上太多，甚至為了她來專門追責顧行淵。
而且顧行淵和姜雲棠已經離婚，那顧夜霆這個遠房小叔又為什麼跟一個前侄媳婦兒這麼熟，還處處維護着她?
這倆人難道
林琛隻覺細思極恐，還沒來得及把一切捋順，顧行淵那邊就又不怕死的來了一句：“小叔，我是你的親侄子，姜雲棠是和我離了婚的前妻，同樣也是你的前侄媳婦兒，你大晚上的還來找她，和她共乘一輛車，難道不覺得這麼做不合适嗎？”
嘶。
林琛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向顧行淵。
這種時候不好好哄着顧夜霆，祈求他的原諒，居然還敢問這麼尖銳的問題?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