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失态了
然而就在兩張嘴唇即将貼上之時。
顧夜霆卻忽然驚醒，眼底的迷離散去，動作也一下子停了下來。
他緊盯着姜雲棠泛紅的臉，半晌，才強忍着情緒别過頭，聲音嘶啞地說道：“抱歉，我失态了。”
他承認，剛才很想不管不顧地随心而為。
可是他們現在還沒有任何關系，從小的教養讓他沒辦法在這樣的關系中做出逾矩之事。
更何況姜雲棠現在還醉着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怎麼能乘人之危！
姜雲棠迷糊地半睜着眼睛，沒等來那個早該落下的吻，不由眉頭一皺，伸手把顧夜霆的臉重新掰了回來，疑惑問道：“你為什麼不親了?是不是不會？”
對上她水汪汪的眸子，顧夜霆的喉結上下滾動，心裡像是有無數隻螞蟻爬過。
他呼吸粗重，故作生氣地反問：“怎麼，你很會？”
“當然沒有。”姜雲棠回答得坦然。
顧夜霆一愣，待反應過來後便下意識追問：“那顧行淵呢?你和他”
“也沒有過。”想到顧行淵為了躲避和自己親密，不惜編造出不能人道的謊言，姜雲棠就忍不住自嘲地笑出了聲，“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又怎麼可能會碰我？我當初還真是傻，居然為了一個混蛋浪費了這麼多年。”
她頓了頓，斂去眸中一閃而過的悔恨，唇角重新勾起：“所以，我現在才要好好玩兒，把那些失去的都找補回來！”
聞言，顧夜霆深深地看着姜雲棠，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
雖然說起來或許不太好，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聽着姜雲棠的回答，盡管他心疼于她在這場婚姻裡受到的傷害，但卻依然難以掩飾心底的很高興。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卑鄙的竊喜于——幸好顧行淵不喜歡她，才會瞎了眼般的錯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