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方俊的聲音越發的陰冷,充滿了壓迫感,吓得文雅的眼眶都泛着淚光。
“對,對不起。”
文雅咬着牙,給白蘇蘇道歉。
說完,她強忍着淚水,落荒而逃。
“嚴先生,讓你看笑話了。”白蘇蘇頗為歉疚地說道:“你這身衣服多少錢,我賠給你。”
“蘇蘇,我要真在意這身衣服,剛才就不會擋在前面了。”嚴方俊笑容燦爛。“作為一個男人,讓牛奶潑到你的身上,才是我的失職。”
白蘇蘇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嚴先生,其實,我們好像還沒熟到這個地步吧?我覺得,你還是叫我白小姐吧。”
嚴方俊的眸色一暗。“看來你并不想認我這個朋友。”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白蘇蘇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凡事都要有個過程,你這樣會讓我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還真是坦白,直接的女人。
嚴方俊對白蘇蘇的興趣,越發的濃烈,“你說得對!是我唐突了。白小姐,那我先回去換一身衣服,三爺那邊的話,等我消息。”
“有勞了。”
兩人道别,便都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嚴方俊坐進了車裡,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開的陰冷。
“嚴先生,剛剛收到消息,石矶村的内鬼都被三爺揪出來了。我們安排的人,全部被清除幹淨。”
嚴方俊嫌棄地将身上站滿牛奶的外套給脫了下來,丢在了一邊,“知道我們的内鬼是怎麼被發現的嗎?”
“不清楚。”吳浪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那邊的内鬼,沒有機會向我們傳遞更多的消息。”
嚴方俊的腦海中閃過了白蘇蘇,難道是這個女人?
他記得自己給這個女人打了通電話,會是這通電話,讓這個女人想到了什麼,然後轉告給封寒夜嗎?
嚴方俊搖了搖頭,覺得這有些荒謬,僅憑一通電話就能推斷出村裡有内鬼,并且還給封寒夜通風報信,這要是真的,那麼白蘇蘇的思維還真是超乎想象的敏捷。
“嚴先生,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恐怕我們已經暴露了。”吳浪擔心道:“我們得提前做準備了。”
“沒必要。”嚴方俊冷笑一聲,泰然自若,“封寒夜是個瘋子沒錯,隻可惜這個瘋子也有軟肋了。我現在倒是很期待他找上來,這就可以試探出,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裡,到底有着怎樣的地位?”
這時,封寒夜的電話剛好打了進來。
“三爺,怎麼了?”嚴方俊接通了電話,一臉淡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