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點燃一支香煙，微微交叉的食指與中指的線條清瘦。雖然優雅，卻已不再能見到當年的豐潤。随着熟練的抽吸，煙霧慢慢地将她包裹，她整個人亦是陷入了經年的回憶之中。
“聽姐一句勸，給自己一點後路吧，我不想看到你重複走你媽媽的路。”
為了一個男人，将自己的心丢了。她當年不得不看着于馨一步一步深陷，如今曆史再次重演，她想拉涵馨一把。
哪怕，讓她來接手會所。這樣總比丢了心的好。
雲姐的意思她都懂，苑涵馨微微地歎了口氣。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這麼過一輩子的。
終究某一天，那人給的錢也會用完，到時候自己連這一點倚靠都沒有了。就像雲姐說的，感情不能拿來當飯吃。
反正自己已經丢了心，再也不用在乎它有多疼。在會所還能攢一些錢，給自己養老呢。
她咬了咬牙，眼神一狠，“好，雲姐，我答應你下水。”
雲姐有一些不忍，但是也不想讓她就一直這樣過下去，“涵馨，你考慮清楚了嗎？”
苑涵馨點了點頭，然後發現自己在電話這頭點頭，她也看不見。
趕忙張開嘴，“是的，雲姐，我願意下水。”
臉上的糾結被堅定的眼神也打敗了，“為了以後，年輕的時候多打拼一點，也挺好的。”
故作堅強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些心疼。
“好，那我這幾天就幫你安排。”
雲姐沉吟了半響，這頭的她坐在辦公室中，看手上細長的香煙，一點一點，慢慢燃盡。
雲姐以最快的速度将會所新頭牌将要下水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林立聽到消息後，詫異地挑了挑眉，“新人？”
手下王虎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等着少爺的回複，畢竟每次隻要會所有新人下水，他收到消息就要第一時間彙報給少爺。
王虎略加思索了下，“少爺，這次新人下水的價格比較昂貴，少爺，我們要不要”
林立淡淡的笑了笑，“你幫我以最高的價格定下這個新人下水的第一夜。”
王虎愣了愣，随後點了點頭。
“好的，少爺。”
說完，他便轉過身退了出去。
林立搖晃了一下手中杯子中那鮮紅的液體，唇邊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