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
略帶着一絲關懷的語氣傳入電話那一端化着濃妝的女人耳中。
夏默那冷淡的眸子暖了暖,“涵馨,我現在在上班,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苑涵馨一想到自己今天找工作處處碰壁,長歎了一口氣。
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沒有找到,沒有人敢收我。”
夏默愣了愣,“為什麼沒有人願意錄用你?你長得這麼好看沒道理呀。”
苑涵馨不想将那些煩心的事告訴她,要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會沖上去跟那些人吵嘴,那自己隻會連累了夏默。
“夏默,你别問那麼多,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随後頓了頓,而變得嘈雜的音樂震耳欲聾。
“夏默,你找的是什麼工作?怎麼這麼吵。”
夏默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我還能找到什麼工作呀,我現在在一個酒吧坐台。”
她靠在酒吧當中一個角落中,手上點燃着一支煙霧缭繞的女士香煙,那濃烈的妝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妖娆。
眼波流轉間,夏默看到了一名侍應生從她面前走過,眼睛亮了亮。
眼神中帶着一絲欣喜,“涵馨,你不是說沒有工作嗎,之前你做的就是侍應生,這家酒吧挺好的,工資待遇都不錯,你要不要來這家酒吧做侍應生?”
苑涵馨眸子垂了下來,雖然知道酒吧沒有夜總會那麼的亂,但是現在的她并不想要再做這種行業了。
就像雲姐說的,找一份正當職業再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嫁了算了,也算是了卻自己的餘生。
苑涵馨想起自己所有服務行業的渠道都被苑薇薇給斷了,基本上那些正當的行業都不願意錄用她。
唇角勾起一抹苦澀,苑薇薇,你就這麼想讓我去做這行嗎?
她知道,苑薇薇是借此嘲諷自己的母親,以此來羞辱她。從小苑薇薇就看不起她,從來沒有将她當做親人,反而處處為難她,嘲諷她的母親,嫌棄她的身世,若不是看在母親苦苦哀求的份上,他們安臨怕是永遠不會認她的。
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因為她沒有得選擇了,她除了去做那種行業,并沒有其他收入。
想了想躺在病床上的外婆,苑涵馨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
語氣中略帶着一絲猶豫,她并沒有果斷答應,“夏默,我沒有從事過酒吧的侍應生,我想先去看看再說吧。”
夏默也知道她的想法,無奈地歎了口氣。
像她們這種從夜總會出來的人,以後基本上都隻能從事那種行業了,畢竟她們也隻會靠那個賺錢。
夏默仔細的跟苑涵馨說了酒吧的地址,便挂斷了電話,去忙了,因為那邊有人喊她了。
苑涵馨迷茫地看着手機,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繼續聽着雲姐的忠告。
随後扔掉手機,自己躺在床上,閉上了眸子,放空自己腦中的所有思緒。
黑漆漆的房間内,隻有一點點的光亮在閃爍着。
苑涵馨大概沒有躺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黑漆漆的房間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