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耳畔那溫和而又憂傷的歌聲,苑涵馨原本憤怒不已的心情都降了不少,緩緩的垂下了頭,整個人的身子也半跪在地上。
抱着懷中的酒,眼角偷偷的注意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杯子中的酒,見他杯子中的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挺直了背,将手上的酒瓶的瓶口湊到那個男人手上拿着的酒杯上面,手臂歪歪傾斜。
那透明的液體便從酒瓶當中流入到那透明的酒杯當中,這透明的液體在這暖色調的燈光的照耀下,泛起了絲絲的黃暈,看起來倒是純潔無瑕,讓人心裡竟然起了一絲不忍心将這些酒給喝進肚子裡一樣。
顧少風也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他唇角的冷意卻讓苑涵馨不敢直視。
所以一直到他們走,苑涵馨都沒有敢擡起頭看他們,而是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注視着那個男人手中的酒杯。
如果那個男人手中的酒杯裝的酒已經喝完,那麼自己就要快速的上前給他添着酒,絲毫不敢怠慢了這個男人。
也不知道她跪了多長時間,隻感覺自己的腳已經麻木的毫無知覺了。
畢竟這晚上的大理石還是非常的涼的,在這大理石上跪那麼長時間,就算是個男人都有些吃不消。
還好苑涵馨也沒有那麼笨,她偶爾也會借着一些機會站起身來活動活動,也不敢讓眼前這個男人發現什麼,要不然的話,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會想着什麼法子的折磨着她。
大概淩晨三點多的時候,苑涵馨也終于把這個可怕的男人給盼走了。
她躲在休息室中,拿着那純白的被褥遮蓋着自己的腿,自己則拿着一本本子算着帳。
有時候也會利用到手來數的數,大概沒算了個十來分鐘,苑涵馨也就将今天一天的收入給算好了。
她眼冒金光的看着自己記賬本上的那一筆數字,激動的拿起本子親了一口。
“太開心了,我今天一天竟然賺了一萬多。”
那自己這一個月起碼也能賺兩萬多,苑涵馨到有些盼望着明天的到來,她希望明天那一幫子人還會過來讓自己過去伺候他們。
那這樣的話…那自己明天一天也就能賺一萬多了。
他們才來一兩天,自己就能賺這麼多錢,如果以後他們天天過來的話…
那自己不就發達了?
苑涵馨開心得眉飛色舞,可是随即又想到那個恐怖的男人,瞬間翹起來的眉頭便耷拉了下去。
愁眉苦臉的想到那個男人,苑涵馨覺得自己一天是并着痛苦和快樂一起度過的。
雖然一天能賺到一萬多塊錢,但是一想到要天天被這個男人給羞辱的話。
自己恐怕不出一個月都會被這個男人給逼瘋掉的。
淩晨很晚的時候,苑涵馨才拖着她那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和夏默租住的小公寓裡。
一番梳洗之後,躺在床上,便已沉沉的睡了過去,接近早上六七點的時候,苑涵馨耳尖的聽到了,客廳傳來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應該是夏默回來了,所以并沒有起床,隻是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淩晨6點半。
夏默為什麼回來的那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