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涵馨從醫院回來,神情有些疲憊的走進了這個小小的出租屋。
整個人直直的躺到了沙發上,苑涵馨眯着眸子準備睡一覺。
然而衛生間傳來的抽水聲一直響徹于耳,苑涵馨有些疑惑,夏默最近都不在家,那衛生間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還是說…夏默回來了?
苑涵馨驚喜的從沙發上坐起了身,然後快步走到衛生間,因為太過欣喜忘記敲門就走了進來。
“夏默!你怎麼了?”
結果苑涵馨剛走進來,入目的便是夏默瘦弱的身軀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樣。
吓得苑涵馨趕忙上前扶住夏默搖搖欲墜的身軀。
夏默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眸,非常虛弱的張開嘴,“涵馨,我…我沒事。”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苑涵馨不相信,以往夏默一副活波亂跳的樣子已經深入苑涵馨的心,她是第一次看到夏默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次苑涵馨真的被夏默給吓得不淺。
苑涵馨扶着她走出衛生間,可剛走出衛生間,夏默立馬推開了苑涵馨,大步走到馬桶邊上,趴在馬桶上又吐了起來。
苑涵馨心疼不已,“夏默,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身上也沒有酒味,為什麼一直都在吐,你是不是生病了?”
夏默吐完之後,整個人虛脫的順着馬桶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一片,整張臉白的仿佛是鬼一般。
苑涵馨想不通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弄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夏默面色凄苦,眼眶微紅,碩大的淚珠從中滾落下來,“涵馨,你别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苑涵馨又急又氣,她着急夏默的身體,又生氣夏默不拿她當朋友。
“夏默,你是不拿我當朋友嗎?為什麼不跟我說?”
夏默邊哭邊搖着頭,模樣凄厲無比,看的苑涵馨的心都要碎了。
她邊哭邊說着,“涵馨,你别問了。”
最後夏默泣不成聲的垂下頭,身上的白紗裙都被眼淚給染濕掉了,“别…别問了…涵馨。”
苑涵馨越加的生氣,到底是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為什麼生病這種事情都不說。
難道…難道是…白先生?
夏默這麼傷心除了被白先生給弄的傷心還能有誰?
苑涵馨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夏默,是不是白先生?是不是他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的傷心?”
誰知夏默聽到白先生這三個字,眼眶中的淚水更加的洶湧,直接嚎啕大哭。
整個狹窄的衛生間響徹着夏默的蒼涼的哭聲,苑涵馨看她哭的這麼難受,又想着地闆上那麼的冰冷,趕忙蹲下身将夏默消瘦的身軀擁進了懷裡,擡起手輕輕的拍打着夏默的背。
苑涵馨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也陪着夏默哭了起來,以往都是夏默陪着她哭,沒想到一向樂觀的夏默也會這麼的傷心難受。
苑涵馨的心像是有人用大手捏緊了一般,疼的窒息,“夏默,你跟我說吧,我陪你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