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連羽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果斷從他懷裡離開。
阮凜盯着她唇瓣上滲出的血迹,心底溢出些許滿足感,心情也好了不少。
“在饒峰眼裡,兒子可不比公司利益,他盯上了我手上的項目,妄圖分一杯羹。”
饒連羽用紙巾擦拭唇瓣的動作一滞,對這個回答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從饒城出事開始,她心底就覺得饒峰不太對勁,比起撕心裂肺的饒夫人,饒峰就像一個局外人,根本看不出正在經曆喪子之痛。
起初她隻認為饒峰身為饒家家主、集團董事長,所以要更加沉着内斂,傷痛不外露。可現在,在兒子的死因還沒敲定的時候,他反而更關心的是集團的利益。
還沒等饒連羽細想下去,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
是饒夫人。
【現在立刻回饒家一趟,把你的東西統統拿走!少礙我的眼,否則我明天就把它們都給燒幹淨。】
配圖是一個精緻小巧的女性皮夾包。
這是她和饒城剛在一起時,饒城送的第一個禮物,裡面還有她父母的照片。
饒夫人一向說到做到,饒連羽敲了敲隔闆,對司機道:“麻煩掉頭回一下饒家。”
“饒連羽,你是不是求錯人了?”一旁,阮凜冷嗤出聲。
果不其然,前排司機完全無視了她的乞求,仍舊保持原路行駛。
饒連羽微微側過身子,下意識攢緊指尖,還未開口下颌就被人挑起。
猝不及防闖入阮凜深邃幽暗的眼眸之中,裡面怒火沸騰,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就這麼想回去?”
饒連羽實話實說:“我還有東西丢在那,今天不去拿回來,明天就被饒夫人處置了。”
“什麼東西?饒城送你的定情信物?”
他伸出拇指輕輕在她唇上的傷口摩挲,語氣端的是漫不經心,可周圍駭人的氣壓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如果說是定情信物并不為過,饒連羽一時語塞。
阮凜面色更加陰沉可怖,腮頰繃緊:“可以送你回去拿,但是你得求我,有誠意我可以考慮大發慈悲。”
饒連羽颔首,聲音誠懇:“阮三爺,求您。”
“就這?”阮凜不滿意。
“你不是很會求人嗎?”他把人攬入懷中,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脖頸處。
說着,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便順着她衣服下擺鑽了進去。
饒連羽面色一白,她忍着惡心沒有推開,身體卻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