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凜的掌心覆上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像是獵人扼住獵物的咽喉,他傾身撬開她的牙關,唇舌緊密地和她糾纏在一起。
另一隻手則富有技巧性地在她身上輾轉揉捏。盡管内心再怎麼悲憤抗拒,饒連羽還是受不了他的挑逗。
那種微妙的感覺像投在心湖的一粒石子,微微蕩漾開來,擴散到了全身各處。
她抵抗不了這種攻勢,周圍的溫度在攀升,兩人都被帶入了這場你追我趕的情欲之中。
不知誰的手機在此時突兀地響起。
疾風驟雨一般的鈴聲打破了這場由強勢轉變為旖旎的美夢。
饒連羽迷蒙着雙眼四肢軟弱無力地癱在床上,看見阮凜一把撈過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從中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三爺!”電話那頭的女聲尖銳刺耳,像是剛經曆了什麼極其驚悚的事情。
饒連羽認出是徐琬,後面的話她沒聽見,阮凜已經從她身上起身,捏着手機進了衣帽間。
胸腹滲出痛意。即使理智告訴她不要在意,可再次親眼所見阮凜對其他女人的特殊,那種像是被抽幹的無力感和胸腔裡冒出來的酸楚再次占據了她整個身體。
徐琬在他的心裡已經重要到何種地步,她不想去想卻又情不自禁地去想。
對他來說,她真的隻是玩物嗎?
和徐琬比起來,她似乎更像是阮凜的玩物。
饒連羽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起身進了浴室。
在這種時刻被打斷,阮凜給她的脾氣已經算好,“徐琬,你最好有要緊的事。”
“三爺您一定要救救我,高利貸的人幫我綁了,他們讓我現在就拿錢出來,還說如果我再不給,他們就要”接下來的話她不敢再說,驚懼地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笑得猥瑣的男人,那男人陰森笑着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腳踝,她吓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地址。”
挂斷電話,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了一身黑衣西褲,看了一眼床上,沒看到人下意識擰眉。
直到聽見浴室裡傳來水聲,他才大步流星地離開。
徐琬被綁的地方是在郊外的一間廢棄倉庫,這裡還未被開發,方圓十裡荒無人煙,根本不可能指望自己逃出去。
通話挂斷,她拼命往後縮身子,眼睫還挂着淚,一臉的駭然。
“一會兒三爺就會來送錢,我可是三爺的女人,你們誰敢碰我?”她哆嗦着嘴唇底氣不足地威脅道。
這幾個追高利貸的也不是什麼亡命之徒,想要的無非是錢,也不想鬧大。為首的看這娘們處在下風還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裡就不爽。
他伸手又拍了拍她那張臉,“狂什麼?你真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把兄弟們給唬住了?你要真是像你說的是什麼阮三爺的女人,還至于欠錢不還?你是把我們幾個當傻子待呢?”
“我隻給你半小時時間,如果沒人來送錢,今天你絕對吃不了兜着走!我們這麼多人你想想該怎麼輪流伺候吧!”頭頭輕蔑一笑。
他身後的小弟也嬉笑成一團,幾雙混雜着貪婪的肮髒目光在徐琬的身上來回掃射。
此時的徐琬覺得自己簡直就像被摁在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