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車庫裡轉瞬隻剩下他們二人。
阮凜推開懷裡的人,面容依舊冷戾,不帶一絲溫情。
“三爺!”徐琬不甘心,在他轉過身的刹那在背後摟住他的腰身。
本就被低氣壓裹挾的男人此時周身散發出更加駭人的戾氣,漆眸裡的怒意高漲,阮凜把扣在自己腰間的手給扯開,回頭警告。
“徐琬,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
他眸底蘊出血性,像是一頭嗜血的獸,好似任何人的命脈在他手裡都會被輕而易舉地扼住。
徐琬不是第一次見到阮凜顯現出這樣的狀态,卻還是呆立當場。
等她想挽回的時候,阮凜已經大步離開,她慌忙追出去也隻吃了一嘴的車尾氣。
四周冷寂無聲,唯有枝頭的寒鴉發出凄厲的啼鳴。
阮凜回到别墅,饒連羽不知何時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隻有在睡夢中,她在面對他時才會是柔和沒有攻擊性的,不知道立足在床邊看了多久,阮凜回神準備離開。
床上的人卻在此時在唇邊溢出一聲充滿恐懼和無助的低吟聲。
阮凜身子一頓,垂眸看去。
隻見她似乎跌入一場可怖的夢魇,眉頭緊緊鎖在一起,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放在兩邊的手無意識地抓緊被褥,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出白色。
“不要!不要”饒連羽發出破碎的呢喃聲,帶有哭腔的聲線不穩:“爸爸媽媽不要”
她開始不由自主地蜷縮,雙臂牢牢抱住自己,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救救爸爸媽媽血好多的血”因為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促使她說出的話愈發清晰也愈發急促,呼吸逐漸加快。
阮凜俯身一把将蜷縮成一團的人攬入懷中,饒連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往他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