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連羽深深看他一眼,内心盤算了一下最終妥協拉開車門上車。
車内除了阮淩并無其他人,後知後覺被耍了,饒連羽煩躁地抿直唇線。
阮淩通過後視鏡看她一眼,把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悠悠道:“兵不厭詐。”
“有什麼事直說。”饒連羽沒什麼耐心和他周旋。
阮淩把車駛入饒氏集團的地下室,按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在上面有節奏的敲擊着。
“饒小姐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想繞彎子,那就直說了。如果我說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饒小姐認不認同?”
“什麼?”饒連羽蹙眉。
把車停在車位上,阮淩往後一仰,頭貼着座椅往後乜斜一眼,“阮凜。”
“外人不了解情況的都說是你糾纏他,實際上你對他避之不及,根本不想和他再有什麼瓜葛。你現在最在意的其實是饒城的死,我說的不錯吧?”
他唇角挂着勢在必得的笑容,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但這反而讓饒連羽警惕性更強。
“所以呢?”她反問。
見她并沒有什麼動容,阮淩莫名覺得有些棘手和不爽,他不喜歡不能夠為他所用的聰明人。
“所以我們可以聯手,你讨厭阮凜我也是,我們可以一起聯手搞垮他,作為回報調查饒城真正的死因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呵。”饒連羽嗤笑出聲。
她的眼底慢慢爬滿譏諷。
世人皆知阮家阮凜和阮淩兩人從小就勢同水火,明争暗鬥、兄弟阋牆這一戲碼在阮家屢見不鮮。
可身為兄長的阮淩始終鬥不過自己的三弟,如何殚精竭慮的謀劃在最終也隻是一敗塗地。
屢戰屢敗不斷滋養着阮淩心底的恨意,後來使出來的手段愈發狠辣和陰暗。
這種不擇手段的人就是陰溝裡的老鼠,不光彩甚至于說是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