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連羽撐着桌子從座位上站起,徐琬不以為意地又往她面前頂了頂。
電光火石之間,饒連羽擡手飛快地甩了她一巴掌。
“啪!”
極其清脆響亮的一聲。
她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徐琬整個人順着慣性往後趔趄了一下,臉頰上立刻顯現出紅色掌印,火辣辣的痛感如野火般迅速蔓延開來。
徐琬痛得眼淚迸現而出,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因為憤怒和震驚而尖銳:“饒連羽,你敢打我!”
這一巴掌再加上徐琬的怒喝讓咖啡廳裡的人都紛紛側目。
這裡離饒氏集團近,來這裡喝咖啡的人也大都是饒氏的人,見狀那一雙雙眼睛像掃雷一般在幾人身上來回逡巡。
“我還敢再扇你一巴掌,想試試?”饒連羽又擡起一隻手,語氣陰恻恻地威脅。
徐琬瞬間噤聲不敢再說話,她咬住下唇,胸膛因為情緒而激烈鼓動。
饒夫人看着面前上演的鬧劇,不耐煩地擰眉:“饒連羽,你大張旗鼓地把我們叫過來,就是來看你打人的?”
“這麼嚣張打自己上司,你是不是無法無天了?”饒康這時也為徐琬挺身而出。
饒連羽精緻的面容逐漸變得涼薄,她自喉間哂笑出聲:“饒小少爺怕不是忘了我已經被你們聯手陷害停職調查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如今什麼都不是,還怕你拿個職稱來壓我?”
此話一出,三個人神色各異,徐琬是不可置信,饒康先是震驚後又懊惱,而饒夫人則是一臉疑惑。
“你說什麼?你是被聯手陷害的?”饒夫人看看饒連羽又快速看了看侄子和徐琬,見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瞬間明白個八九不離十了。
饒夫人鎖定饒康,嗓音沉暗:“饒康,你說說。”
說什麼?饒康簡直後悔死今天來,他承認了就說明他動用了集團裡的權利,而饒氏說到底現在也是大伯的,他一個侄子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濫用職權,說自己沒有狼子野心恐怕也不會有人信。
雖然他确實認為大哥死了,家裡沒有男丁,這饒氏十有八九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可,偏偏他現在還不能露出鋒芒和野心,會被忌憚。
饒康越想越崩潰,再聽身邊的女人捂着臉還在細細抽泣,一下子炸了。
“都怪你!你這個蠢貨,都怪你自己吓琢磨!”饒康怒目圓睜地瞪着徐琬。
徐琬的臉腫得老高,痛地她根本收不住眼淚,心裡本就委屈還有怨氣,哪知道饒康直接和她内讧了。
“拜托,明明是你自己主動找上我,說要一起對付她的!怎麼事情一敗露你就把事情統統推我身上!你才蠢!”徐琬不甘示弱地反擊。
兩人這一來一回已經把雙方的罪證羅列地一清二楚。
饒夫人的怒火中燒,向來雍容端正的臉上陰雲密布。
“夠了!你們兩生怕這裡的人都不知道饒連羽是你們陷害的嗎!”饒夫人狠狠拍案而起。
周圍伸長脖子吃瓜的人見還有自己的事立馬縮回脖子。
饒康和徐琬自知理虧沒再出聲,而是互相怒視一眼。
饒連羽看了一番狗咬狗的局面,心情又快意起來,她整個人往後靠,将鬓邊的長發别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