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想了想,饒連羽應該不會随便動用他的手機,這才長舒一口氣。
車内。
饒連羽惱怒地瞪着阮凜:“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她揉着被攥紅的手腕,眼眶也泛紅,看着像隻小兔子。
被這樣的一雙眼睛一瞪,阮凜的心蓦地一軟。轉念之間又想到剛才她用那般深情的目光去看魏泉,而現在卻是惡狠狠地像看仇人一樣對自己,心裡的天平又不平衡了。
處于最高端的一頭掉下來幾罐陳年老醋,咣當落地,裡面發酵的濃烈酸意占據他理智的上方。
“嫌我破壞你的好事了?”阮凜一出口就是嘲弄,“你就這麼水性楊花,誰都能碰?”
盡管類似的話她聽過無數次,也在别人那裡聽見過,可每次在從他的嘴裡說出口時,饒連羽都會覺得心像是被一隻大手驟然捏緊。
她無意識攥緊指尖,呼吸加速,身子微微顫抖着。
阮凜看出她的變化,面色一變,陰沉的臉轉眼變得有些擔憂。
“你怎麼了?是冷嗎?”說完他又意識到她身上還搭着魏泉的外套。
那股濃烈的酸味重新複蘇,但這次他沒再出言不遜,而是試探性地去觸碰她的臉。
饒連羽秀麗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别碰我”
阮凜卻恍若未聞,想把人抱緊自己懷裡。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饒連羽往角落裡縮,即使身體深處有軀體化複發的迹象,她還是強硬地要求出聲。
“停車,放我下去!”
“不可能。”阮凜果斷拒絕。
“三爺不是說我水性楊花?我這樣的女人您還是離我遠一點為好。”饒連羽面無表情地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