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墓地被人刻意損毀,饒家人都到了,你不來?】
收到饒詩曼的消息饒連羽放下手裡的工作就沖出了集團大樓,驅車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南郊。
臨近深秋,迎面吹來的風已經有徹骨的寒意,目及之處林立的墓碑更顯蕭索。
饒連羽輕車熟路的來到饒城的墓地,果然如饒詩曼說的一樣,饒家上下的人全都圍在一起。
人群之中有隐隐的抽泣聲,也有帶着憤恨的唾罵。
一位中年婦女最先看到饒連羽,她顧不上接連不斷滾落出來的淚珠,呵斥道:“誰讓你來的?”
饒連羽覺得喉嚨像是被噎住,她下意識看向站在一旁的饒詩曼,後者卻在接觸到她的目光時極快的垂下頭。
意識到對方不想被牽扯,她選擇避而不答:“阿城出事,身為他之前的未婚妻,我有責任和義務來看望他。”
“我呸!”中年婦女狠狠啐了一口,眼神陰狠:“你就愛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你心裡對阿城能有幾分真心!”
她的話音剛落,饒連羽清晰的聽見自身後傳來整齊劃一、铿锵有力的腳步聲,她回頭看去。
隻見阮凜帶着一排黑衣保镖出現在這裡,他閑庭散步似的信步走到饒家人面前。
饒家人本就不待見他,他這時候又這幅樣子出現無異于是在幸災樂禍的挑釁。
中年婦女咬緊後槽牙,目光在饒連羽和阮凜來回逡巡,很快得出來一個結論。
“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給阮凜通風報信來看饒家的笑話!”她直接朝着饒連羽的方向撲過去。
還未碰到饒連羽的衣角,就被保镖一個箭步沖上來攔腰抱住。
“放開我!”
中年婦女奮力掙紮,惡狠狠地咬上控住自己的那隻胳膊,她恨不得把那塊肉給生生咬下來。
保镖卻始終面色不改,好像那隻胳膊不是他的,依舊紋絲不動的牢牢把人困住。
饒夫人冷眼看了全程,她這時才道:“俊麗,安分點!阿城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在這裡又哭又鬧能解決什麼?”
被叫做俊麗的女人這才冷靜下來,然而還是不甘示弱的狠狠剜了饒連羽一眼。
“你來幹什麼?”饒夫人看向阮凜,面容一派肅穆謹慎。
阮凜慢條斯理的理着自己的袖口,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已經被人破壞的不堪入目的墓地。
墓碑被人用紅色油漆潑灑得面目全非,鮮紅的油漆像血一樣順着石碑流下,在灰色的花崗岩上留下猙獰的痕迹。墓碑上的照片被刮花,饒城溫和的笑容被劃得支離破碎,隻剩下一雙空洞的眼睛。
墓穴周圍的鮮花被踐踏得稀爛,花瓣混在泥土裡,散發着腐爛的氣息。
也難怪饒家的人又心痛又憤慨,下手的人實在太狠毒。
饒連羽看着眼前這一幕,隻覺得渾身發冷。
她想起生前待人接物一向溫和有禮的饒城,根本無法相信他死後竟會被人這番報複。
饒家的旁系一看阮凜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再加上他們根本毫無頭緒誰會這樣做,很快把矛頭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