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凜腮幫繃緊,隐忍着怒意。
“他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你要這麼親力親為的照顧他?”
“連亦晖因為我受傷,于情于理我都應該這麼做,請三爺不要來打擾我,行嗎?”她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清冽的眸中滿是漠然。
心髒像是被人徒手捏了一把,又酸又痛,他抽回手,面容覆上一層灰敗的陰翳。
很快,阮凜忽然意識到什麼,無端的疑惑和猜測從心底接連不斷的冒出頭。
為什麼連亦晖會知道張律師的事情,并且還出手幫助,甚至因為這件事受了傷?
“你和連家有什麼關系?”他脫口而出。
饒連羽擰幹毛巾的手頓了一下,又極快的恢複自然。
她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繼續機械地給床上的人擦臉。
越是逃避,阮凜心中的猜測越是清晰,他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回答我很難嗎?”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他自嘲一笑,神情落寞。
回應他的還是沉默。
幾分鐘後,連亦晖從昏睡中蘇醒過來,見饒連羽正親自照顧自己,道謝的話就要說出口,卻被饒連羽搶先堵住嘴。
“連少爺,你醒了。”
他這才發現病房内還有一位,隻好把“小姐”這兩個字硬生生咽下去。
阮凜并沒走,反而十分悠哉悠哉地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見他醒了,犀利的目光毫不客氣地和他對上。
“阮三爺竟然也在,我還真是受寵若驚。”連亦晖靠坐在床頭,語氣暗藏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