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位張律師,卻一直刻意暗示饒小姐,說她未婚夫是死于非命。饒小姐受他蒙蔽,這才堅持不懈地說要調查下去。她本以為未來的一天她會給自己未婚夫死亡一個真相,哪曾想其實是上了賊船。”
“大家請看我身後的大屏幕。”警察側開身子,指向背後的大熒幕,“這些都是張律師僞造的證據,以及他的一位同夥的口供。他們奉他人之名,費盡心機手段僞造一些看似合理的證據提供給饒小姐。”
“而這些證據統統指向了阮先生本人,可謂是心機叵測。因為事情真相被饒小姐所察覺,這位張律師便在網上開直播倒打一耙,這才鑄就成今天的局面。”
媒體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熒幕,在那些海量的證據之中,一群人都沉默了。
台下這時又快步走上來另一名警察和先前的那位耳語了幾番。
剛才還嚴肅的警察逐漸喜笑顔開:“各位,張律師背後的人已經落網。最後,我想奉勸媒體朋友們一句話,新聞工作者的職責是傳遞真相,而不是成為别有用心之人的工具。”
這話一出,台下不少人面面相觑,覺得羞愧難當。
阮凜适時接過話筒,聲音沉穩有力:“現在真相大白,我希望各位能如實報道。至于那些惡意造謠的媒體”
他頓了頓,眼神看似漫不經心地掃過幾個剛才鬧得最兇的記者:“阮氏法務部絕對會一一追究法律責任。”
被眼神點名的那幾位頓時覺得脊背生出一片寒意,攥住話筒的手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
“發布會到此結束。”阮凜攬着饒連羽的腰,在保镖的護送下離開會場。
直到坐進車裡,裡面舒适的溫度令饒連羽好受了不少。
她努力消化着警察說的話,好一會才道:“饒城的死真是意外?”
“我幫你扭轉局面,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第一句就是關心一個死人?”阮凜面色不虞。
饒連羽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用目光細細描摹着他的神情。
阮凜天生骨相周正,眉弓挺拔,帥是真帥,但眉眼間總是有一抹化不開的寒意,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當他真的生氣時,就更加讓人膽戰心驚了,譬如此時,他眉峰蹙起,眸光冷戾,臉部線條緊繃。
饒連羽忽然心念微動,擡手去撫平他蹙在一起的眉宇。
她的突然靠近讓阮凜一怔,隻聽她在自己耳邊緩緩啟唇:“謝謝你,阿凜。”
“你叫我什麼?”阮凜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擡手攥緊她的手腕,把人箍在自己面前,漆眸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
饒連羽的毫不避諱地和他對視,再次用又輕又柔的聲音說:“阿凜。”
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阮凜心中壓抑已久的閘門。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着積攢已久的渴望和占有欲,霸道而強勢。饒連羽先是一怔,随即竟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生澀卻堅定地回應起來。
她的回應讓阮凜更加失控,手臂收緊,幾乎要将她揉進身體裡。兩人在車内忘情擁吻,仿佛要将這些年的分離和誤會都融化在這個吻中。
直到呼吸急促,阮凜才稍稍松開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再叫一次。”
饒連羽臉頰绯紅,輕聲喚道:“阿凜”
阮凜眼神一暗,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的吻溫柔了許多,帶着珍視和疼惜。
“以後,”他在她唇邊低語,“隻準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