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春風滿面的揮手,直到商家的車子開遠,這才拉着女兒回家。
“媽,您想對我說什麼?”沈南星忍不住問。
“你啊你,女孩子不能太上趕着,否則是要被”
沈母想到商硯的優秀,突然覺得上趕着也不是不可以,她果斷岔開話題,“我看商老爺子很有誠意,但這是你的人生大事,你還是看看你的嫁妝單子和彩禮單子,上邊好些門道,我要好好和你說。”
“商硯是商老爺子看重的長孫,你嫁過去是要做當家主母的,商家八十四個傭人應該如何管理,我也得好好教教你”
一連串的話,聽的沈南星雲裡霧裡。
半個小時後,聽完小課堂的她眼神呆滞,逃也似的往房間跑。
沈母看着女兒背影,臉上揚起濃濃笑容,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請帖,匆匆幾筆寫好後,便交給管家,大手一揮道:“去,親自送到薄家。”
以往女兒癡戀薄時琛,連帶着她也被動的在薄家人面前低一頭,明裡暗裡吃了不少虧,現在女兒想通了,和商家的婚事近在眼前,她當然要揚眉吐氣一把!
“是!太太您放心,我現在就去!”管家接過請帖,彷佛運送機密文件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往外跑。
以前他送東西去薄家,薄管家看着客氣,但笑裡一直有高人一等的感覺,現在形勢逆轉,他可得好好珍惜找回面子的機會!
一個半小時後,請帖被送到薄家,恰好被要出門的薄時琛看見。
看着大紅色的請帖,他莫名心慌了下,指着薄管家就問道:“誰家的請帖?”
薄管家為難的皺着眉,支支吾吾道:“沈家送來的,是沈南星小姐和商大少的請帖”
“胡說八道!”薄時琛疾走兩步,搶過請帖,看見紅紙上商硯和沈南星的名字,依舊難以置信。
a市有誰不知道,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沈南星也絕不可能不愛他!
既然愛他,為什麼要和商硯結婚?
如果隻是做戲,何必要和商硯結婚?
他掏出手機給沈南星打電話,可冷冰冰的女聲提醒着他,他已經被拉黑。
“大少,您要是後悔了,可以去找沈小姐說清楚,她那麼愛您,一定會回心轉意的。”薄管家看着薄時琛陰沉如墨的臉,小心翼翼勸道。
薄時琛寒着臉一邊往外走,一邊撥出助理電話,咬牙切齒道:“放下手上的事,我要知道沈南星在哪兒!”
他要問問沈南星,她究竟想幹什麼?
她明不明白鬧到這一步會很難收手?
她還想不想嫁給自己?
看着背影都帶着怒氣的大少,薄管家心一緊,快步去找薄母,禀告完薄時琛的異常,這才小心翼翼道:“太太,我看大少狀态很不對,商、沈兩家聯姻在即,要不要派人去把他叫回來?”
“你怕時琛去鬧事?”薄母端起茶碗淺抿一口,皮笑肉不笑道:“他心裡不舒爽,想鬧就讓他鬧,放心吧,天塌不下來。”
“是。”薄管家心驚膽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