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母親的商稷如同憤怒的野獸狂性大發,嘶吼着一定要報警。
保镖們盡職盡責上來攔,無可避免的動起手來。
看着商稷被保镖們壓在身下,臉也被地闆擠壓的變形,商硯心裡升騰起一股怒氣,厲聲喝道:“停下!誰準你們這麼對商稷”
“控制好他!手機搶走!”
商父緊跟着怒吼一聲,又不耐煩的看向商硯,“你是不是想看股價下跌?商稷沒有腦子,難道你也沒有?”
【我錯了,商硯的父親不是偏心眼,他就是純粹的自私鬼,難以想象,以他那麼差的人品竟然能培養的出商硯這樣的人!】
沈南星在心裡鄙視着,人卻聽話的縮在一旁,不敢冒進,她身手不行,乖乖待着不讓商硯操心,也算是幫了他的忙。
商硯額頭、脖頸、連帶着手臂青筋畢露,他咬牙看向父親,“是你說的,要我好好照顧弟弟,阿稷是我弟弟,你疼了他那麼多年,現在忍心看他被打?”
說完,他面向保镖,撸起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肌肉,擺足戰鬥的樣子,厲聲道:“我再說一遍,放開他!”
“不許放!誰要是敢松開,我立馬炒了他的鱿魚!”
“放”
“大少,老爺子料到會有這一場,刻意派我過來!”管家的聲音由遠及近。
商硯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關切,“爺爺沒事吧?”
“經過張醫生紮銀針,老爺子已經醒過來了,但張醫生說了,他現在還需要休息,所以不許他下床,您放心,他沒什麼大礙。”管家語氣恭敬。
商父則是氣的咬緊牙關,“我爸讓你來幹什麼?他是光在乎孫子,不想要我這個兒子”
“老爺子從沒這麼想過。”
管家闆下臉,一字一頓道:“他說了,在秦夫人後事辦完之前,家裡所有人員聽從您的安排,包括大少和大少夫人。”
一句話,讓商父松了口氣,他嘴角綻開一絲笑容,“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我就知道他是在乎我的!”
說完,他挺直腰杆指揮保镖,“把商稷捆起來,關到房間,房門和窗口都要有四個保镖看守!”
“商硯你們兩口子,家裡要辦喪事,正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你們這段時間就住在一号院!”
沈南星杏眼閃過複雜神色,她小跑上前,安撫性的拉着商硯的手。
“是爺爺親口說的?”商硯嗓音有些沙啞。
“老爺子猜到您會問,所以特意讓我給您帶一句話。”
管家恭敬的低下頭,壓低聲音道:“他說他知道您不在乎股價下跌,但要問問您,真的想清楚了因為可憐二公子,所以願意眼睜睜看着您的父親坐牢嗎?”
商硯胸膛極速隆起,又迅速塌陷,彷佛自己跟自己較勁,秦姨的死,他母親的死,都在他腦海裡如電影般來回的閃,他心裡隐隐有一個念頭,她們的死,或許父親都是推手。
可他沒有證據。
他真的能确保自己以後都不後悔嗎?
他怔在原地,雙腿沉如灌鉛。
管家連忙朝保镖使眼色,後者堵住商稷的嘴,扛着人就往二号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