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醒來,是在醫院。
她看着頭頂白花花的天花闆,腦海裡立馬閃過商硯連人帶車沖進泗水河的畫面。
一陣難忍的心悸襲來,她一手緊緊攥着心口,猛地站起來,環視一圈,抓住候在床邊的許誠道:“商硯呢?他傷的重不重?我去看看”
“抱歉,太太。”
許誠愧疚的低下頭,紅着眼道:“水急浪高,我已經聯系了救援隊,但還沒有找到商總。”
‘轟!’
沈南星腦子裡有根弦彷佛斷了,她瞳孔驟緊,連帶着聲音也變的尖銳起來,“那你守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找他啊!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商硯找回來!不對,我也去找他,商硯是個戀愛腦,興許我去找他,他聽見我的聲音就出現了。”
一邊說,她一邊穿上鞋子往外跑。
許誠忙不疊阻止,“太太!您剛剛暈倒,需要休息,等等檢查結果吧,如果檢查報告說您沒事,您再”
“放開!”沈南星一把推開許誠,挺直腰杆大步往前跑。
許誠被大力推到了牆上,他揉揉被撞痛的胳膊,不放心的快步追了上去。
倆人離開不久,一個護士走進病房,她裡裡外外找了一圈,語氣無奈和護士長彙報,“護士長,區的沈女士離開了。”
“有錢人做事是這樣的,不用怕,她們會讓人來結賬的。”
護士長埋頭寫病曆,眼皮也未擡,“她身體沒什麼異常情況吧?”
“沒什麼特别的,就是懷孕了。”護士老老實實道。
護士長眼冒精光,商老爺子是這兒的常客,好說話又大方,他要是知道能抱曾孫,不知道會有多開心,開心起來了,不知道會有多大方。
她把病曆遞給護士,“我還有事,你繼續記錄。”
與此同時,泗水河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