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關掉聊天窗口，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她知道，喬安琪不會善罷甘休，程方煜的監視也不會輕易停止，但這一次，她不會再退縮。
盛妍上樓後，客廳裡隻剩程方煜和喬安琪，喬安琪放下湯碗，起身繞到程方煜身邊，輕輕替他捏着肩膀，語氣柔得發膩：“方煜，我這腳傷總不見好，每次去别的醫院複查都折騰得慌。”
她指尖頓了頓，故作無意地瞟向盛妍房間的方向：“盛妍姐現在在省人民醫院上班，聽說那的康複科很厲害，我想着，要是能去那做複健，既方便跟她請教護理知識，還能幫她搭把手，她剛入職肯定忙，我去了也能替你多照看着點。”
程方煜捏了捏眉心，臉上帶着疲憊，沒立刻應允：“醫院有什麼好呆的？要是你想去，我倒是也可以安排。”
喬安琪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竊喜，嘴上卻裝作乖巧：“都聽你的，我就是怕給你添麻煩。”
心裡卻早已盤算好，隻要能進那家醫院，定能查清那本研究報告的底細，到時候
盛妍在省人民醫院的工作已步入正軌，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她手邊的患者随訪記錄表上，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與辦公室的鍵盤敲擊聲交織，讓她倍感踏實。
剛将罕見基因病患者随訪數據發給科室主任，護士小陳就匆匆進來：“盛姐，康複科讓您過去，喬安琪複查，您是她的‘家屬聯系人’，醫生要同步恢複情況。”
盛妍握着鼠标的手頓了頓，眼底掠過一絲無奈，一周前喬安琪提過要來這兒複健，程方煜沒再提，她還以為這事過了，沒想到還是要面對。
“知道了，馬上來。”
她合上電腦起身，走廊裡消毒水味萦繞，心裡暗忖：等複查結束，喬安琪恢複好了，該不會再糾纏了。
康複科診療室裡，喬安琪坐在檢查床上，程方煜站在一旁，手裡拿着礦泉水，姿态親昵。
見盛妍進來，喬安琪揚起柔和笑意，語氣熟稔：“盛妍姐，剛還跟李醫生誇你，說你整理的随訪數據特别細緻，外行人都能看出專業。”
盛妍沒接話，看向李醫生，李醫生拿着報告笑道：“喬小姐恢複得很好，踝關節活動度、肌肉力量都達标，再做幾次複健就能行動自如，不用拄拐杖了。”
盛妍松了口氣，語氣平淡：“恢複好就好，後續複健找康複科護士就行，不用繞去醫務處。”
喬安琪摩挲着裙擺，笑容依舊溫和：“可我還是信你，你主導過罕見病研究，對康複流程把控比護士精準。”
她轉向程方煜，眼神帶了點依賴，“方煜，你說呢？”
程方煜沒接話，突然開口：“恢複得好正好，安琪，我之前說的事，今天落實。”
盛妍皺眉，喬安琪眼底閃過光亮，卻故作驚訝：“你是說程氏與醫院的合作項目？真讓我以觀察員身份參與？”
“程氏三年前給醫院投了專項基金，本就是推動醫學發展。”
程方煜掃過盛妍，語氣平淡卻刻意強調，“安琪國外讀的專業正好與之相關，以‘特别顧問’身份加入，既能完善方案，也能學習，不算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