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須找到他們！”
程方煜猛地轉身，快步沖向護士站，宋叙緊随其後。
“302病房的盛妍，她什麼時候辦理的出院？出院手續是誰辦的？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程方煜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護士心上。
護士眼神閃爍，雙手緊張地絞着衣角，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清楚，我剛換班，出院手續是上一個護士辦的，她沒說要去哪裡”
“不清楚？”
程方煜上前一步，氣場壓迫得護士連連後退，“整個樓層隻有你們幾個護士值班，你會不清楚？還是有人讓你故意隐瞞？”
宋叙看出護士有難言之隐，拉了拉程方煜的胳膊，低聲道：“别逼她了，她不敢說，肯定是有人施壓，我們先去調監控，看看她們母子倆往哪個方向走了。”
程方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地看了護士一眼，轉身跟着宋叙去了保安室。
監控畫面裡，盛妍抱着安安，腳步匆匆地走出住院部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因為角度問題，看不清出租車的車牌号，隻能模糊看到車身上印着“城東出租公司”的字樣。
“城東出租公司，我立刻讓人查！”程方煜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撥通電話，語氣急切，“幫我查今早八點到八點半之間，從市醫院住院部門口出發的城東出租車，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每一輛的去向！”
挂了電話，程方煜靠在牆上，眼底滿是疲憊和擔憂。
宋叙看着他狼狽的模樣，輕聲道：“你也别太着急，妍妍不是沖動的人，她帶安安出院，肯定有她的理由。或許是擔心安安的病情，想找更穩妥的地方治療。”
程方煜猛地擡頭，眼底閃過一絲光亮：“你是說，她可能帶安安去了别的醫院？”
程方煜立刻拿出手機，開始聯系市内所有的私立醫院，一個個打電話詢問，語氣裡的急切幾乎要透過聽筒傳過去。
而另一邊，盛妍抱着安安，坐在一家安靜的小餐館裡。
安安已經退燒了些，正拿着小勺子小口吃着粥，小臉蛋依舊有些蒼白，卻比在醫院時精神了些。
盛妍的手機放在桌角，屏幕亮着，彈出的新聞推送标題赫然寫着“昔日天才醫生盛妍疑因醫鬧被醫院開除”。
她拿起手機，指尖劃過屏幕，目光快速掃過内容，臉上沒有絲毫慌亂，隻有一片冰冷的沉靜。
評論區的罵聲她看都沒看，隻一眼就斷定，這絕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為之。
會是誰？喬安琪。
這個念頭幾乎瞬間就浮現在她腦海裡，除了喬安琪，沒人會這麼處心積慮地挖她兩年前的舊事，更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捅出這種事，就是想趁安安生病時，讓她分身乏術，徹底陷入困境。
至于程方煜盛妍指尖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他是不知情，還是默許？如今舊事重提，他會不會也想借着輿論，逼她主動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