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這是第一次，我可以不計較，但如果有下次，她再敢用任何手段騷擾我身邊的人，或者試圖調查安安的身世，那我們之間的合作，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程方煜看着盛妍眼底的決絕，心髒猛地一緊。
他知道，盛妍不是在開玩笑，她說到做到，他連忙上前一步，語氣帶着一絲懇求：“妍妍，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真不是我授意的，我要是想，有的是手段。”
盛妍的眉心浮現出一抹疲憊，雖然她很憤怒但是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她知道程方煜說的也對。
她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冷淡：“希望你說到做到，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沒有再多看程方煜一眼。
程方煜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口，拿出手機，撥通了喬安琪的電話，語氣裡的寒意幾乎要透過電話傳過去：“安琪，你現在立刻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喬安琪剛回到家，正對着鏡子卸着妝，聽到程方煜冰冷的語氣，手猛地一頓，心頭瞬間湧上一股不安。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程方煜此刻的情緒很不對勁，那語氣裡的寒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濃烈。
“方煜，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喬安琪刻意放柔了聲音，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我剛到家，現在過去會不會太晚了？”
“立刻，馬上。”
程方煜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在辦公室等你。”
說完，他直接挂了電話，留下喬安琪握着手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喬安琪來不及換衣服，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匆匆出門，驅車朝着程氏集團趕去。一路上，她反複在心裡琢磨着說辭，想着怎麼才能把這件事圓過去。
十分鐘後，喬安琪氣喘籲籲地出現在程方煜的辦公室門口，剛推開門，就被一股濃烈的低氣壓逼得後退了半步。
程方煜坐在辦公桌後，指尖夾着一支煙，煙霧缭繞中，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将人凍傷。
“方煜，你找我”喬安琪強裝鎮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剛想走近，就被程方煜冷冷的眼神制止。
程方煜的聲音沙啞，卻帶着十足的威懾力，“安琪，你今天去找宋叙了？”
喬安琪的心猛地一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卻還是強裝無辜：“方煜，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是和宋醫生談合作的事啊，你不是想和盛醫生的研究中心合作嗎？我想着幫你多對接一下”
“談合作？”
程方煜嗤笑一聲，将手機扔在辦公桌上，錄音裡的對話清晰地傳了出來，“談合作需要打聽安安的身世？需要挑撥宋叙和盛妍的關系？需要聯手對付盛妍？”
随着錄音的播放，喬安琪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