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隻見符離稍稍側過身，下巴抵在搖椅的椅背上面。
她望天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想着要怎麼表達自己心中所想。
“做狼危險，但是簡單，誰強就聽誰的，壞人就咬回去。”
“但做人彎彎繞繞的，亂七八糟，有好有壞，但是表面和肚子裡想的又不太一樣”
看着符離那張小臉兒皺得緊巴巴的，十分認真的跟自己在分辨這些東西，老爺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隻是
他看着符離的模樣，又想到自己幼年時候的經曆，突然覺得喉嚨發酸。
“阿離，過來”
他輕輕招了招手，見符離跑到自己近前後，又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委屈了我們狼媽，都是我沒有把這窩給收拾幹淨，讓你為難，讓你不舒服了，是不是？”
以為老爺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符離趕忙搖了搖頭。
她抓住老爺子的大手，輕輕纏住他的手指，像是一種安撫，又像是一種保護的親昵。
“不難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能在你身邊護着你，還有那幾個吵吵鬧鬧的叔叔，還有沈逸”
她一邊說着，一邊掰着手指頭。
聽見外面傳來麻雀的叫聲，咧嘴一笑。
“還有小動物們和肉幹，挺好的。”
符離這番話說得簡單，卻讓老爺子的鼻子一酸。
他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托舉住，暖洋洋的，卻仍舊帶出幾分憂慮。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畢竟上了年紀，再加上這一次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