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記者聽了這話,連忙翻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變了。
“顧少夫人,手機顯示的電話号碼是個公用電話,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清楚。”
“對,我的也是。”
“我隻知道是個女人,聲音比較沙啞低沉,聽起來陰森森的。”
我皺眉思考,這些天,我得罪的女人不在少數,很難定論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
我越想越煩躁,那些記者見沒有人攔着,悄悄溜走了。
我冷眼看着一群人背影遠去,嗤笑了一聲,轉頭焦急地看向病房。
沒過多久醫生出來,我連忙迎上去問道:“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病人身體本來就虛弱,剛剛被狠狠刺激了一番,怒急攻心,引發了心悸,如果沒有及時發現治療,很可能會猝死。”
醫生說完這句話,我雙腿發軟,整個人往後仰倒,就在快要碰到地上的時候,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環着我的腰,将我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後背貼住來人炙熱的胸膛,我猛然清醒,轉頭看過去。
是顧雲深!
他急匆匆跑過來,臉頰泛紅,因為劇烈運動,胸口不斷起伏,心跳得很快。
“西西,你沒事吧!”
我站起來,從來懷裡鑽出來,搖了搖頭,整個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醫生見我情緒不好,連忙安撫:“隻要今後多注意,不要刺激病人,就沒多大問題,之後找到腎源,病人會很快好起來的!”
我咬着下唇,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媽媽現在病情好轉,但是一天沒找到腎源,我一天都安不下心。
見江雲病情穩定了,醫生帶着一群護士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我推開房門,江雲靠在病床上,神色恹恹,她太瘦了,臉色太過蒼白,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呼吸微弱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沒有生息一樣。
我看得眼眶發熱。
我和媽媽分别了十年,好不容易找到她,我不想再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