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萬,這個數目字對于村裡人來說,确實不小。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繼續唱反調:“140萬咋地?村裡3000多人呢,分到每人手裡也就幾百塊錢兒,為了這幾百塊,就天天給人燒紙?你不嫌晦氣,我還嫌呢!晦氣!晦氣!呸,晦氣!”
劉滿一噎。
但這小老頭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回怼道:“燒紙怎麼就晦氣了?你清明過年不給你爺奶燒紙啊?這是傳統文化!再說了,你小子也有死的那一天,現在你嫌燒紙晦氣,等你死了,你兒孫也嫌晦氣,不給你燒紙,你就等着在下面當個窮鬼吧!”
孫大白話連着張了幾下嘴,愣是沒想出反擊的詞兒。
劉滿得意地撇撇嘴,邀功似的看了眼安然。
安然默默點頭,老村長的覺悟就是高。
劉滿:那是了,140萬呢,覺悟必須高。
一直默不作聲的秦老臭忽然舉起手來,“那個,我就想問一下竹子的事。”
他沒有看安然或是劉滿,而是直接向村長提問:“我家從我爺爺那輩兒,就一直砍山上的竹子做竹編。要是竹子全都承包出去了,那以後是不是就不能随便砍了?”
“那肯定的。”劉富貴答得理所當然。
秦老臭緊緊皺起眉頭,“我不反對投資建廠,但村裡有不少像我家這樣砍竹子編筐編簍去鎮上賣的,本來後山的竹子都公用,現在要是包出去了,那我們以後就要多花一筆買竹子的錢,這錢村裡是不是應該有點什麼說法?”
劉富貴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安然。
這事,誰出錢,誰說了算。
安然淡淡笑了笑,“我承包竹林,就是要用小南山的箭竹做紙紮原材料,所以肯定不能讓人随意砍伐。”
頓了頓,他望向秦老臭問道:“你做竹編,一個月平均能賺多少錢?”
秦老臭眼珠一轉,狠狠心,報了個高的,“我們家四口人,我爸媽,還有我媳婦,我們一個月做的竹編,咋也能賣個一萬。”
“淨放屁!”劉滿瞬間化身劉老怼,指着秦老臭開噴:“你當我沒去鎮上賣過竹簍子?還一個月一萬,你們編的啥玩意兒這麼值錢啊?編了個火箭想上天呐?”
“你管我編啥,反正能掙一萬!”秦老臭虎着一張臉,一口咬死。
安然笑着壓了壓手,淡淡開口:“我這邊訂單很滿,急缺有竹編經驗的工人,如果手藝确實過硬,我出每人4000底薪,雇你一家來我的竹制品廠上班,有社保醫保,雙休。另外,紙紮品按大小難易度不同,每完成一個,還有3到10塊不等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