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孔帥有些發懵,“你們說的是那個京都三大家族之一,資産上千億的陳家?”
“除了他們家,還有哪個陳家敢稱京都陳家?”馮雲山語氣裡滿是羨慕嫉妒,“啧啧,孔帥,你這表叔可以啊,店裡竟然能請來這種級别的貴客!這要是做成一筆買賣,怕是夠我們躺平好幾年了。”
三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落地飄進許楊的耳朵。
陳家?
他不動聲色地擡眼,目光落在那對兄妹身上。
高甯正滿臉堆笑地對陳君堯說着什麼。
“陳少,陳小姐,您二位要的東西,有眉目了。”高甯側過身,指了指孫國忠剛剛放下的那截雷擊木。
“今天也是巧,我剛收了一件寶貝,百年的雷擊桃木!這可是真正的辟邪神器,陽氣極重,對付那些陰祟之物,最是有效!”
陳君堯聞言,原本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他看了一眼那截黑不溜秋的木頭,又看了一眼身旁臉色蒼白的妹妹,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高老闆有心了。”
許楊聽到“辟邪神器”四個字,心中一動。
他下意識地,催動了望氣術。
這一看,許楊的瞳孔,驟然收縮。
在他的視野裡,那對兄妹身上,竟然各自纏繞着一團肉眼不可見的黑色霧氣!
那黑霧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絲絲縷縷地滲透進他們的四肢百骸,尤其以那女子陳素素身上的黑霧最為濃郁,幾乎将她整個人籠罩,不斷侵蝕着她的生機。
她的臉色之所以如此蒼白,正是因為生命精氣被這黑霧大量吸食。
而在許楊的腦海中,玄空子的傳承記憶,瞬間給出了答案。
降頭術!
而且是極為陰毒的一種,以活人精血和怨氣煉制的血降!
這種邪術,歹毒異常,一旦中招,輕則大病纏身,重則七日之内精血耗盡,暴斃而亡。
許楊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截百年雷擊木上。
雷擊木确實陽氣充沛,對付一般的孤魂野鬼、陰邪煞氣,确有奇效。
可它面對的,是來自南洋的歹毒降頭術。
這就像用一把普通的刀,去砍堅固的鐵甲,根本無濟于事。
許楊看着高甯興高采烈地将那截雷擊木用錦盒包裝好,恭敬地遞到陳君堯手中。
陳君堯則遞過去一張支票,高甯接過一看,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得如同盛開的菊花。
許楊在心中,默默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