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祁景川不會理這些酸話的,但今天他心情還不錯。
“明天下午領證結婚,晚上在國營飯店擺酒席,大家都來。”
“哎喲!祁團長真要結婚了?我還以為又是傳言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伸手不打笑臉人,那人聽到祁景川這麼說,也由衷的替他高興。
再怎麼說,都是一個部隊裡的戰友,不對付歸不對付,該祝福的時候也要真心祝福。
沾沾祁景川這冷臉面癱的喜氣,沒準明年自己也能提幹。
第二天,岑嫣破天荒起了個大早,抱着三個靈牌出了門。
她朝海邊走去,将靈牌放在礁石上,點了香燭紙錢。
這年頭是破四舊的高峰期,公開祭拜被視為封建迷信,
以前那些年,單建設美其名曰響應号召,從未在家裡進行過祭拜。
岑嫣隻好和大多數家庭一樣,在爺爺奶奶還有媽媽的忌日,
秘密進行祭拜長輩的靈牌,以此方式延續自己對長輩的思念。
這次也不例外,隻能隐秘進行,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爺爺奶奶,媽,我是嫣嫣,好久不見,我來祭拜你們了。”
“天色這麼早,沒打擾你們休息吧?那什麼,沒别的事兒,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我來東明島找祁景川了,今天要跟他領證結婚。”
“爺爺奶奶,媽,你們放心吧,祁景川是個好人,值得我托付終生,你們在下面照顧好自己,嫣嫣長大了,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岑嫣吸了吸鼻子,說完跪在沙灘上,朝靈牌磕了三個頭,等香燭紙錢燃盡,處理好焚燒的痕迹,她才收起靈牌回招待所,等祁景川來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