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襪子,針頭線腦,漁民們捕到的海貨、地裡種的蔬菜,應有盡有。
一個個和恐怖分子似的,用灰撲撲的布料把臉遮起來,挑着個擔子站在方便逃竄的位置,等人上來問價。
岑嫣還在黑市裡遇到賣日用品的小商販了,簸籮裡裝的還有滬市的大牌。
也是不要票,但是價格會比供銷社貴上兩三毛錢。
“同志,要雪花膏不,滬市那邊來的大牌子,供銷社賣四毛五,我這裡不要票也賣四毛五。”
岑嫣躊躇的時候,日用品小商販挑着擔走了過來,輕聲細問。
她立刻道:“我不是來買東西的,咱們同行,小哥,我這有比雪花膏更好的東西,要不要合作?”
岑嫣想過了,常在河邊走,必有濕鞋日。
她是軍屬,如果在黑市被抓,肯定會連累祁景川,所以并不打算經常混迹黑市,而是想着能否發展下線。
讓黑市、還有各個村子裡的賣貨郎在她這裡拿貨,其餘的,等七白膏的名聲打響了,再慢慢考慮不遲。
一聽岑嫣不是買東西的,日用品小販挑擔就走。
岑嫣忙拉住他:“小哥,我是真心求合作的,你可以先試着賣一下,要是不好賣,我再把貨拿回來。”
“橫豎你都是要在黑市和各個地方行走的,多帶一點貨,也不費什麼事,我給你這個數!”
“賣出去一罐七白膏,你抽五毛錢,不要你的成本,難道不比你賣雪花膏和肥皂來得賺錢?”
一瓶雪花膏在沿海地區賣四毛五,拿貨價至少要三毛甚至三毛五。
現在她開出這種無本萬利的條件,日用品小販沒理由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