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大隊,村口。
祁景川正帶着部隊的戰友們,奮力疏通堵了一整條路的石頭、樹木,争取這兩天把向陽大隊的進出道路清理出來。
這樣子外面的物資救援,就能夠進入,也能更好更快的,幫向陽大隊的老鄉們疏散積水。
“都加把勁,疏通道路就可以收隊回去,到時候給你們放三天假,好好陪一陪家人,家人不在身邊的,就去附近逛一逛。”
祁景川矜貴清洌的聲線,不輕不重,帶着不容置喙的堅定,狠狠落在每一個人心上,他說完,身體力行,跟着戰友們一塊做事。
龐曉月到的時候看見男人肌肉鼓起,側臉的唇角帶着冷感,漆黑的眼眸像是翺翔天空的鷹,俯瞰衆生,莫名的令人心裡發緊,忍不住的欽佩。
“祁團長”龐曉月想喊景川哥哥的,但想到這樣太明顯的谄媚了,難免會惹人生厭,就喊了祁景川在部隊的稱謂,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祁景川愣了下,聲線冷沉:“同志,這裡是施工地,很滑,請不要貿然靠近!”
龐曉月望着祁景川的俊臉,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卻看見男人包裹在軍褲裡的大長腿,筆直有力,引人遐想。
便是上面沾了污泥,也沒辦法掩蓋他長身鶴立的俊美鋒芒,龐曉月忍不住臉紅了,沖着男人勾勾手。
“我不過去,那你能過來嗎,祁團長,我,我有些悄悄話想跟你說”龐曉月如同一個乖巧的兔子,說的話引得周遭男人一陣起哄。
“悄悄話!團長,你豔福不淺啊!”
“小心嫂子知道了,讓你跪搓衣闆!”
祁景川心底狠狠一顫,冷眸掃視着在場衆人。
“你們的臉,我都記住了。”
衆人一愣,這,什麼意思?
有人愚鈍,就有人聰明,聽到祁景川這話很快反應過來。
拉了拉身邊的人,“趕緊幹活,團長這話還不明顯嗎,就是今天的事如果傳到嫂子耳朵裡,那就是咱們其中一個人告的狀,一人告狀,全隊遭殃,你想負重圍着東明島跑一百公裡是嗎!”
原來還有這深意,團長咋能體罰他們呢,萬一龐曉月這朵桃花跑去岑嫣面前說,豈不是害了他們?這龐曉月真是個害人精!
沒人再敢起哄了。
祁景川冷漠望着龐曉月:“有事直說。”
龐曉月咬着唇看了看衆人,“祁團長,你确定要我在這兒說嗎?這,這不太好吧”
“那就别說了。”祁景川對女人沒什麼耐心,冷冰冰丢下一句話,扛着疏通道路的工具往另一邊走。
眼看着男人漸行漸遠,龐曉月慌了,趕緊喊道:“是岑嫣!”
“祁團長,我,我看見岑嫣和一個男人進了屋,舉止暧昧,笑得很開心,就是向隊長分配給你臨時休息的那間屋子,房門鎖着,也不知道岑嫣和那個男人在裡面做什麼,我顧不上其他,第一時間來跟你通風報信了”
衆人聽到龐曉月放肆大膽的聲音,一愣,這話的意思是說,岑嫣給祁景川戴綠帽子了?
十幾束目光落在祁景川的臉上,随後慢慢下移,盯着祁景川軍褲裡的資本,嘶了口氣,然後拼命搖頭!
出去!壞想法都從我的腦子出去!團長才不是大樹挂辣椒!
岑嫣求饒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背着團長偷人?
衆人看龐曉月的眼神愈發惡劣了,嫂子這麼好的人,還請他們救援隊上下一百多名戰友吃面條,絕不可能和龐曉月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