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狼吞虎咽的吃完,秦滿月淡定的問,“還要嗎?”
沈白舟搖頭,表示自己吃飽了。
不是他不夠餓,而是秦滿月這一碗疙瘩湯,份量真的很足。
但他吃飽了,就該幹正事了。
“小夥子,你多大了,哪的人啊?”
“為什麼來虎頭村啊?”
“有沒有介紹信呢?”
秦滿月收拾碗筷,李茹雪和秦大林一人一句的問。
“小夥子,現在外頭是啥情況你心裡也知道,你這帶了一身傷,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家可不敢留你啊。”
聞言,沈白舟頓了一下,然後把揪成一團的棉襖拿起來,在棉花裡摸了摸,然後掏出一封沾了血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叔叔阿姨放心,我不是什麼歪門邪道的人,我有介紹信。”
李茹雪把介紹信拿起來看了一眼,見信封上戳的有公章就沒拆開看。但她留了個心,将那公章的名字記了下來。
“你叫沈白舟?”
“嗯。”
“我是京市人,我家人去了農場,我來這裡找一個親戚,但是沒找到。”
“那你親戚叫什麼名字?”
“羅二虎。”
“虎頭村的羅二虎?”
見秦二林語氣夾雜着一抹詫異,沈白舟立刻問道,“大叔,您認識他嗎?”
秦大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認識是認識,但是羅二虎去年就死在壩上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沈白舟搖頭,臉色寸寸灰白了下去,“前幾年通過信,去年就沒了消息,我爸媽還以為”
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秦大林和李茹雪都懂。
李茹雪又問,“那你後背的傷咋來的?”
“路上得罪了人,被他們烙傷的。”
沈白舟自嘲的笑了一聲,眼裡滿是陰郁,“他們以為我是京市來的,身上肯定有好東西,但是沒搜到,就借着口号動私刑。”
“畜生玩意兒!”
秦大林忍不住罵了一句,李茹雪也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微微低下了頭。
秦大林于心不忍,又道,“孩子,你别擔心,你要是沒地方去了,就先踏踏實實的在我家住,等你傷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