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滿月,他低着頭往正屋走,壓根沒打算和她說話。
張嬸子歎了口氣,又悄悄抹眼淚。
“造孽啊,生了一雙不孝順的兒女,還不如養個畜生崽子有用呢。”
秦滿月雖然沒說話,但眼裡一驚升起了怒火。
沈白舟沉聲說道,“棄養沒有自理能力的父母,這個是構成犯罪的,其實您可以選擇報公安。”
張嬸子愣了一下,歎氣道,“算了算了,還不夠丢人的。”
沈白舟亦沒有多說,拉着秦滿月出了張家的院子,往秦家走。
回去的路上,秦滿月忍不住說道,“我剛才真的很想揍那個不是人的東西。”
沈白舟語氣淡然的問,“那為什麼沒動手呢?”
“因為你問了那句話。”
秦滿月道,“我跟張叔的交情在好,那始終是他的家務事。他兒子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張叔和張嬸子也沒報公安,還嫌這事鬧大了丢人,我就沒有想打人的怒氣了。”
“張叔的兒子在張叔住院期間,偷了家裡的所有的财務去下聘,隻憑這一點,張叔其實就可以用盜竊的罪名報公安。但他沒有,這也就給了他兒子機會,越做越過分。”
沈白舟又說,“兒子都這樣對父母,女兒自然也會覺得不平衡,肯定也不會贍養,隻會互相推诿扯皮,最後痛苦的隻有張叔和張嬸。”
聽完,秦滿月沒出聲,隻是默默的往前走。
兩人回到家,李茹雪已經做好了晚飯,玉米碴配上大饅頭,還炖了一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