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睿見他語氣不好,也就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吃飯了嗎?鍋裡還有點稀飯,給你們熱熱啊。”
周朗歎了口氣,“有包子嗎?我倆沒吃飯呢,弄點實誠東西吃。”
“有雜面餅子,還熱乎的。”
鄭之元從屋裡端出來幾張餅子,又把稀飯放在爐子上,加水熱了起來。
周朗和窦麟一人吃了一張餅子,熱乎乎的玉米碴稀飯就放在了面前,還給了一點小鹹菜。
周朗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倒是窦麟有些疑惑,皺眉道,“你倆做什麼虧心事了?怎麼這麼殷勤?”
他這麼一反問,還真讓嚴睿有些不自在,但是他想了想,他和鄭之元也不算是做虧心事,因為他們隻是如實上報而已。
這麼一想,嚴睿的态度頓時就硬了起來,“我倆這還不是看你受傷了,所以才給你弄飯吃。你不知好歹就算了,東西拿過來,自己做去。”
嚴睿作勢真要把飯碗拿走,周朗連忙護着,“别别别,我餓的很,腿都軟了,這沒力氣做飯。”
說着,周朗拍了一下窦麟,“趕快吃吧,咱們自己同志關心你,你還挑上了?”
窦麟脾氣硬,有了周朗打圓場,語氣好歹軟了一些,“抱歉,我不是有意質疑你們的。”
“沒事,都是同志,我也沒放在心上。”
嚴睿幹巴巴的笑了兩下,但到底是心虛,沒跟他多說,直接進裡屋去了。
鄭之元剛才就沒搭理窦麟,這會就更懶得搭理他。
幾個人來的時候剛趕上出事,多數人都沒去山裡打獵,所以他們除了看賬本對賬本也沒别的事幹,于是就顯得很多餘。
但随着村長告訴大家沒事了,能去山上打獵了,下午就開始來活了。
有人扛着獵物來村部,交公糧,劃賬單,而且窦麟他們為了分肉,還得跟着燒水宰殺獵物。
窦麟剛受傷,上午又跑了一上午,頭暈腦脹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開始幹活了。
今天李家的運氣好,獵了一頭大野豬,豪氣的來村裡劃賬。村長也來了,還拉了秦滿月來幫忙,他雖然将流程告訴窦麟他們了,但怕窦麟這幫毛頭小子不會殺,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而事實也如村長所想,鄭之元和嚴睿都沒殺過豬,隻能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可窦麟不一樣,一刀下去,快準狠,直接就把野豬的脖子給割開了。
李家的一下看驚了,“哎呦,窦隊長行啊,你這手法厲害啊,以前幹過?”
窦麟嗯了一聲,語氣木讷的說,“以前在宰豬場殺過豬。”
“難怪呢,這手法可厲害了,咱們村裡最厲害的殺豬匠都未必有你這一刀厲害。”
李家的說這話,村長沒反駁,還贊同的點頭。
因為窦麟這一刀确實厲害,不深不淺,恰到好處,一下就把豬給刀死了,能放血,還不沾毛。
就在所有人誇贊窦麟這刀法好的時候,在秦滿月身邊站着的沈白舟卻看出了不對勁。
這刀法兇的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