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刹,沈白舟想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秦滿月為什麼暴揍慕榕,但他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最後,還是何源實在看不下去了,眼看慕榕要被打的吐血了,隻能硬着頭皮上去拉架。
“别打了,一會把他打死了,你還得坐牢。”
何源其實還說輕了,打死了人,他的保密局也保不住秦滿月,那得以命賠命。
他這麼一說,秦滿月當真收了手。
慕榕被打的口鼻竄血,秦滿月從他身上下去之後,他頓時感覺自己渾身輕松,然後直接蹦了起來。
“秦滿月,我可是你師叔,你這麼打我,你是以下犯上。還有,你是女孩子,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白瞎你這套衣服了。”
“你是師叔,可你照樣為老不尊,有什麼資格說滿月?”
沈白舟冷冽的聲音響起,他走到秦滿月身邊,上下打量她,在确認她的手沒有因為打人而受傷的時候,他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我怎麼為老不尊了?”慕榕不服氣的叫了起來。
沈白舟語氣嚴肅,“明明是同門,可師叔在小師侄落難的時候充耳不聞,卻在小師侄日子好起來的時候提出婚約一事,你跟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有什麼區别?”
“你說滿月沒有女孩子的樣子,可我卻覺得她這樣很好,因為你不知道滿月之前生活的環境是什麼樣的,要不是靠着她這一身蠻力,可能你永遠也不會想起來你還有這麼一個師侄。”
聞言,慕榕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
“她能有什麼難的?下放是吃點苦頭,可也是勞其筋骨,對身體有好處。現在大環境都這樣,誰不吃苦?”
沈白舟臉色瞬間陰寒了下來,一向不輕易動怒的他,在這一刻怒的想殺人。
下放的苦頭,隻是苦嗎?
不,那是拿人命當兒戲。
他一句輕飄飄的勞其筋骨,就概括了所有,真是賤的無敵。
“慕榕!!”
何源也覺得他說的過分了,何源去過雪嶺,他見過秦滿月那一家人,雖然日子好過了,可那個家沒了秦滿月,在村裡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慕榕此刻也意識到自己那句話說的過分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語氣不自然的說道,“秦滿月,不管你怎麼想我,但我隻告訴你一句,我是為你好。”
“我沒看出來一點,你企圖對我好的意圖。”
秦滿月搖頭,絲毫不給他面子。
凡是打着為你好的旗号,卻沒有任何實質行動,全都是畫大餅,騙人的。
慕榕深吸一口氣,又道,“你師父和你師祖不會無緣無故為你訂婚,況且你本身就是為了避禍而拜的師,其中緣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聞言,沈白舟眸光微縮,難道秦滿月以後還有禍事?
然而,秦滿月卻不在乎的說道,“不要拿這一套說辭來忽悠我,我師父已經死了,他生前說過的話我一一照辦,沒跟我提過的事都不算數。”
慕榕氣的吐血,這死丫頭,怎麼油鹽不進的?
他直接指着沈白舟,大聲說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京市姓沈的,而且有頭有臉的,可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