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霍屹舟冷笑,眼底沒有任何溫度,“沈柚,以前的什麼事?”
沈柚嘴巴微張,心髒猛地被提起。
“那些不重要的事,沒必要被提起,”霍屹舟眸色沉沉,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滿是陌生和冷淡,“沈柚,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沈柚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她粉唇翕動:“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深吸氣,鼓起勇氣看向他:“你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霍屹舟,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霍屹舟俊眉輕挑,轉身走出了病房。
沈柚立即跟上。
高級病房區專門有個休憩間,沈柚和霍屹舟前後腳進去,随便找了一處地方入座。
霍屹舟長腿交疊,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指關節抵着下巴,眼神淡漠的看向沈柚。
和他的随性相比,沈柚倒顯得拘謹了不少。
這些年生活已經把她磋磨的不像樣子,原本白皙的手上滿是繭子,身上清純的氣質也幾乎消失不見。
她随手将碎發别在耳後,雙手交握放在身前,擡眸看着他:“霍屹舟,你對我有氣,你想報複我,都可以。”
“但是能不能求你放過安安,她真的很需要盡快手術。她免疫力差,時不時會感冒打噴嚏,我真的怕她下次感冒進入急救室會出不來。”
沈柚聲音哽咽,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此刻滿是淚光。
若是在以前,霍屹舟會溫柔的擡手替她拭去淚水,也會安慰她,一切有他。
但現在,他隻是冷漠的看着她,指尖在臉頰上輕點着,仿佛面前的人在說一場并不怎麼好笑的脫口秀。
待她說完,霍屹舟隻是輕嗤:“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嗎?”
“沈安又不是我的孩子。”
“不過”霍屹舟上下打量她,“沈柚,你的眼光倒是不怎麼樣,你新找的老公連套新衣服都舍不得給你買?”
是的,沈柚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和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頭發松松垮垮的綁了一個馬尾,她一個極其偏愛耳飾的人,耳朵上卻一丁點裝飾都沒有。
沈柚神色局促,幹巴巴的解釋:“我出門急,忘記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