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夕陽即将落盡，地平面上屬于太陽的溫暖正在漸漸消散。晚風徐徐，沈柚站在草地上，仰頭和霍屹舟四目相對。
霍屹舟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她的臉頰，唇角下壓，情緒明顯有幾分低沉。但即使如此，他依舊微微彎腰，盡量不讓她仰頭仰的那麼累。
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過于美好，一黑一白的身影，格外合拍。
霍屹舟沒有正面回答沈柚的問題：“我倒是也愛過你，可結果呢？”
沈柚呼吸一窒，心跳猛地加快了幾拍，垂在身側的手松開又握緊連續好幾次。
她移開眼神，避免和他對視：“我剛才我剛才沒有說我們的事。”
霍屹舟薄唇勾着冷笑：“有什麼區别？”
“沈柚，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過往。”
心尖上被針刺過的感覺如此明晰，沈柚幾乎要忍不住眼眶中将落不落的淚水。
她努力吞咽将淚逼回，面上的笑容勉強又凄慘：“抱歉，是我唐突了。”
話落，她轉身欲走，霍屹舟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沈柚，那你現在呢？”
沈柚身軀微僵，深吸氣，轉頭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什麼現在？”
霍屹舟俊眉皺的深緊：“沈柚，不要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原本想要裝傻糊弄過去的沈柚，眼眸閉了閉，強忍着心痛，聲音染上幾分哽咽：“現在？現在我不是已經回到你身邊了嗎？”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霍屹舟眼眶猩紅，嗓音沙啞，攥着她的力道逐漸加深。
明明他們站在室外，可對沈柚來說，身邊的空氣好像一點點的被剝奪，讓她難受的心髒都在揪緊。五年前和他分手時那種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強撐着最後一絲力氣，閉了閉眼，轉身重新看向他：“那你想聽的是什麼呢？”
“霍屹舟，我們已經簽了合同，我會遵守約定，在合同期内安分的待在你身邊。”
“沈柚，隻有這些嗎?”
霍屹舟說話時薄唇微微顫抖，就連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不少。沈柚趁機抽出手臂，後退一步，眼底閃過些許防備。
許是她的眼神刺痛了霍屹舟，他俊眉緊蹙，神色落寞又悲傷：“你在防備我？”
“沈柚，告訴我，五年前你到底為什麼分手？你說了我就原諒你。”
“未來我不打算認識新的人，也不打算商業聯姻，我爸媽對你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隻要你告訴我，你離婚後我們立馬結婚。”
他的話就像一把把利刃，直接戳進沈柚的心髒，讓她疼得五髒六腑都在難受。
她很想告訴霍屹舟，能不能不要對她這樣好，也不要對她這麼寬容，她真的承受不起。
“沒有為什麼，”沈柚吸了吸鼻子，嘴角勾着諷笑，“霍屹舟，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也不怕告訴你，因為我當時愛上了别人。”
“我到現在還愛着他，所以，我沒有辦法和你繼續在一起。”
“至于你說的聯姻，認識新的人，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不會攔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