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宋柚甯像是吃了蒼蠅似的惡心,“那我是不是該跪謝封總,讓我無痛當媽?”
“宋柚甯,我在和你好好說,你非得這樣陰陽怪氣嗎?”
封寒舟緊緊地皺起眉頭,眼底翻起不耐煩。
“給臉不要臉!讓你白得個兒子,還委屈你了?不知好歹的東西!”
婆婆猛地沖上前,粗魯的推搡她,“滾!給我滾出去!滾到外面好好想清楚,該怎麼當個識大體、懂規矩的封家媳婦,想不明白,就别回來。”
深夜十點多,大雪紛飛,寒氣刺骨,外面溫度已經跌破零下。
竟然要把隻穿着單衣的她趕出家門!
宋柚甯下意識的看向封寒舟,奢望他能維護她,然而,卻對上封寒舟複雜沉重的視線。
他擰着眉,手指用力得攥着,在短暫的遲疑後,最終側身避開她的目光。
他選擇了默許。
默許婆婆用這種方式,逼她妥協。
“砰——!”
沉重的雕花大門在宋柚甯面前被狠狠摔上,門鎖“咔哒”落下的機械聲,冰冷刺耳。
刺骨的寒意瞬間将她包圍。
宋柚甯僵立在冰冷的台階上,望着眼前緊閉的大門,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
結婚三年啊
封寒舟曾經對她,是真真切切的好。
她睡覺愛踢被子,他不厭其煩的每晚給她蓋幾十次。
她在雜志上多看了某件高定新款兩眼,第二天,那件衣服連同當季所有新品,就挂滿了她的衣帽間。
他不喜歡旅遊,但隻要她想去,他立即就能停掉全部工作,當天帶她出發。
她以為她嫁對了人。
可原來,他的感情,在封家所謂的“責任”和“現實”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在她和他的家庭責任沖撞的時候,他甚至連商量都沒有的選擇了——委屈她。
他不過是吃定了她遠嫁南城,舉目無情,在這裡無處可去;
吃不定了她愛他,舍不得離開,也隻能咬碎牙和血吞,忍着惡心認下這個私生子;
吃定了他們已經結婚,隻要他不同意,她就永遠離不了。
可他忘了——
當年因為婆婆以死相逼,她和封寒舟不得已,隻舉辦了一個小小的結婚儀式,至今還沒有領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