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這句話,他毅然轉身,大步流星地匆忙離去。
宋柚甯看着他毫不遲疑、急切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
前一秒還在口口聲聲擔心封宴會遷怒她,下一秒就能為了那個孩子毫不猶豫地将她丢下。
她永遠,都是他可以随時抛棄的選項。
封宴挂斷電話,轉身回來時,看見的便是宋柚甯獨自站在原地,望着封寒舟離開方向的背影。
那身影裹在華麗的婚紗裡,卻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落寞。
他的手指蓦然蜷緊,心底湧起的酸澀與刺痛,如同腐蝕性的液體,細細密密地啃噬着他的心髒。
——
醫院病房裡,消毒水的氣味混合着淡淡的奶香。
封寒舟趕到時,孩子已經退了燒,小小的身子陷在病床裡,呼吸均勻地睡着了,隻是小臉還帶着病後的蒼白。
“隻是病毒感染引起的腸胃感冒和發熱,現在已經控制住了,住院觀察兩天就好。”
醫生的話讓他松了口氣。
“寒舟,你的手!怎麼回事?”
劉舒雅最先注意到封寒舟的傷,視線落在他滲出血迹的石膏上,頓時驚呼起來。
“傷成這樣你怎麼還跑出去?不想要這隻手了是不是?”
封寒舟下意識縮回手,眉頭因疼痛而緊蹙。
姜楚楚的目光在他狼狽的手臂和心神不甯的臉上轉了轉,眼底掠過一絲陰霾。
但她很快壓下情緒,善解人意的開口,“媽,您别着急,寒舟肯定是肯定是公司有極其重要的緊急事務必須他去處理,對不對,寒舟?”
封寒舟正心煩意亂,腦海裡全是宋柚甯穿着婚紗的模樣,以及封宴為她整理頭紗的畫面,聞言順勢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
“嗯,一點急事。”
姜楚楚立刻接話,語氣體貼:“你看,我就說吧。醫生,麻煩您快幫他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處理傷口帶來的尖銳疼痛讓封寒舟冷汗涔涔,但這痛楚遠不及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他叫來助理,低聲吩咐,“去查!立刻去查清楚,封宴的結婚對象到底是誰?我要确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