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打斷他,語氣微冷。
夜鷹重重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和心疼,“她天天往你心口紮刀子,你卻還一次次護着她晏哥,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對她狠下心啊!”
封宴抿緊薄唇,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無所謂,反正,封寒舟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說話間,封宴伸手,推開了老爺子的房門。
房間内,醫療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老爺子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微弱,一副病入膏肓、随時可能撒手人寰的模樣。
守在床邊的醫生見到封宴,立刻恭敬地彎腰,“大少爺。”
封宴微微颔首,示意他出去。
“老爺病情危重,身邊離不開人太久,大少爺,請您理解,我十分鐘後再進來。”
醫生低聲說着,與夜鷹一起退出了房間,并輕輕帶上了門。
當房間裡隻剩下兩人時,封宴坐在輪椅上,目光淡然地看向病床,平靜開口。
“别裝了。”
話音落下,那本該“病入膏肓”的老爺子倏地睜開了眼睛。
眼中精光矍铄,哪有半分病态?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動作利落得完全不像一個垂危的老人。
他顫抖着手摸向封宴蓋着薄毯的雙腿,老眼瞬間通紅,聲音哽咽。
“阿宴是爺爺沒用!還是沒能護住你辜負了你爸臨死前的囑托啊”
封宴面無表情,“冒頭的,有多少人了?”
“你!你就隻關心這個?!”
老爺子又氣又急,聲音發顫,“你看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這可是你的雙腿啊,你也敢拿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