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我知你為封家着想但,隻是商議一下,我始終放不下阿宴去叫人吧”
李福重重歎了口氣,“唉老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他拗不過,隻能轉身退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李福領着族老們進來,但總共十八位族老,卻隻來了十位。
他們一進來,便你一言我一語,态度出奇地一緻。
“老爺子,寒舟能力出衆,是衆望所歸,此時更換繼承人,封家必生大亂啊。”
“是啊,封宴他犯下大錯,證明不能堪當大任,就算是你心軟,我們也不會同意的。”
“請老爺子以家族基業為重,今晚的繼承儀式,必須照常舉行,這是封家一緻的決定!”
老爺子躺在床上,每一次試圖開口,都被更多、更響亮的勸谏聲堵了回去。
他像一艘被困在驚濤駭浪中的破舊孤舟,四面八方都是壓過來的巨浪,讓他窒息,讓他無力。
他劇烈地喘息着,手指顫抖地指着他們。
“你們你們”
“老爺,你看你的身體已經這樣了,何必再操心那麼多?大勢所趨,大少爺有大少爺自己的路,您該放手了。”
李福仔細卻又強硬的将老爺子從床上攙扶起來,扶到輪椅上坐下,“老爺,走吧,該去簽字了。”
老爺子像是被控制的木偶,推着前往宴會大廳。
封寒舟早已等候多時,他看見老爺子被推出來,心裡最後一絲不确定也煙消雲散。
他邁着勝利者的步伐走到封宴的輪椅旁,微微俯身,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清的音量,帶着毫不掩飾的得意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