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封寒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低低地笑了起來,剛緊張了刹那的情緒,反而徹底放松下來。
“柚甯,别再自欺欺人了,盛江水流湍急,暗礁遍布,正常人掉下去都九死一生,何況他一個雙腿殘廢的廢物?封宴,早就被江水沖走,屍骨無存了。想等他來救你?下輩子吧!”
他無視姜楚楚的指控,擡手冷然下令,“把姜楚楚關進地牢,嚴加看管。”
他的目光如冰錐般刺向姜楚楚,每一個字都帶着殺意,“姜楚楚,如果查實是你做的,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不寒舟,求求你,别這樣對我!”
姜楚楚徹底崩潰,涕淚橫流地爬過去,死死抓住封寒舟的褲腳,“我可是你哥哥最放心不下的妻子啊!我和你之間也有過溫存你看在往日情分上,饒我一次,求你了”
封寒舟眼中隻剩下滔天的厭惡,仿佛碰到什麼髒東西,毫不留情地一腳将她踹開,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拖下去!”
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哭嚎掙紮的姜楚楚拖離了靈堂。
她剛被拖走,保姆懷裡那個懵懂的嬰孩仿佛感應到了母親的離開,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哭聲在這樣的情況下顯得格外刺耳。
封寒舟的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複雜難言,心口像是被鈍器重重擊打,陣陣悶痛蔓延。
這個他曾經真心疼愛、寄予厚望的孩子,怎麼會突然就不是他的了呢?
“媽”他望着劉舒雅的牌位,聲音沙啞低沉,“我們母子都被她騙得好慘”
隻怕劉舒雅在天之靈,也難以安息。
而封家,轉眼間又沒了繼承人。
保姆怯生生地問,“封總,小少爺不,寶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