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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内,尹冷羽幫白子兮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确認她并未受傷這才拿起身旁的醫療箱直接走出了房間。獨留吳媽一人陪着白子兮身邊,說是陪實則是怕她再度跳樓。
“她沒事,倒是你最近小心點,你手臂肌肉拉傷了。”尹冷羽走至夜墨身旁語氣不善的叮囑着,他沒想到他二人竟能幹出這般荒唐的事情。
“知道了。”夜墨低聲說着。
尹冷羽瞧着他的神色也明白他必然的沒聽見那些叮囑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就轉身離去了。
“吳媽,你先出去吧。”夜墨走進房間,對一旁正在照顧白子兮的吳媽說道。
吳媽聽着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而後才緩緩的離開房間。
“白子兮,我今日就在這說清楚了。”夜墨冷聲開口,瞧着她神色疑惑便繼續說道:“若你再尋死,那必定會牽連到你的家人。他們身在何處我一清二楚,若是你不想他們出事,那就給我好好的活着!”
“你若是敢動我的家人,那我必會跟你同歸于盡!”白子兮直接坐起身子一臉怒氣的喝道。
她什麼都可以,唯有家人不願牽連。沒想到夜墨為了脅迫她,竟然連她的家人都牽連上了,這讓她心中的恨意不是一點兩點,她恨不得現在就跟他一起去死。
“同歸于盡?我還沒說你都做了哪些肮髒事,你還好意思在這提什麼同歸于盡。”夜墨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白子兮聽着他的花,心中隐隐有了那麼幾發的猜測,令她心都提了起來。
“什麼意思,我今日就跟你說起來!”夜墨語氣不善的說道。
夜墨眼神冰冷的看向她,薄唇輕啟:“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去找林文軒的?有人将你們在酒店的事情全都拍了下來。”
“呵!”夜墨冷笑一聲而後繼續說道:“你恬不知恥的爬上他的床,主動将自己送到他身下,結果呢?結果他拒絕了你,他嫌棄你,所以你才跟失了智一般,還将怒氣全都發洩在我身上,你當我是傻子嗎!”
一番話說完,白子兮直接眼神呆滞的怔愣在原地。聽着夜墨的話,仿佛是在她的傷口撒鹽一般,他就是将她藏在的傷心事給赤裸裸的扒了出來。
“怎麼,不說話了?你都能做出這般事情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又有什麼不敢提的?”夜墨語氣冰冷中帶着些諷刺的意味。
雖說他是将這番話說了出來,可他也僅僅是為了打擊她一番,讓她能安生下來,讓她能好好的活着。
瞧着白子兮臉頰失色,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絕望的神情,夜墨隻覺得心中仿佛在滴血,他放在身側的手狠狠捏緊,他生怕再說出什麼安撫她的話。
“不錯,我就是恬不知恥,你說的對,我就是送給他他都不要。”白子兮失神的開口說着,語氣平淡而毫無生氣。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夜墨不願再跟她談論此事,直接丢給她一句話,說完便轉身離去。
直至夜墨離開後很久很久,白子兮才算是喘過來一口氣,她此刻就仿佛是那離開水的魚,滿臉痛苦之色。
夜墨說的話仿佛是尖刀插在她的心口一般,她此時才算是明白過來,林文軒其實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愛她。她之前期待的那些,她渴望的那些,全都不過是她的臆想罷了。
想清楚這一點,她隻覺得世界轟然間倒塌了。躺在床上,她雙眼無神的望着天花闆,眼角劃過一滴無聲的淚。